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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迷-《厭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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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喜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全身上下都放松下來,她深吸一口氣,然后開始無聲的掉眼淚。

    委屈過了頭,一旦有發泄口,就像閥門壞掉的水龍頭,止不住。

    他輕聲哄道:“別哭了行不行?”手一下一下的在給姜喜順著毛。

    向徑仔細琢磨了一會兒,蘇雙雙對姜喜,只是警惕,卻沒有惡意。今天突然轉了性子,問題肯定是出在今天。

    他瞇了瞇眼睛,隨即想到了姜喜手上戴著的戒指。應該是他今天放在床頭柜之前,曾經被蘇雙雙看見過。

    姜喜這會兒貼著他胸口,他很快就感受到了胸口微微濕潤。

    他揉著她的頭發,沉聲說:“雙雙的事,里頭有理由。我會爭取快點解決。我最近送你跟趙段回衢城呆一段時間。”

    姜喜頓了頓,感覺到有一只手,撫摸在她耳畔。

    他說:“至于我跟蘇雙雙,的確是沒有發生過關系,以前年紀那么小,能做什么?我離開向家,才十六七歲。”

    向徑這人,說來也奇怪,跟姜喜之前,像是沒有什么欲望似的。好不容易泡個許紫一,竟然也只是把她當作休息站了,親都沒有親過。

    當然,最開始對姜喜,也是這個態度。

    姜喜則是沒有說話,被騙多了,對于向徑的話,也就沒有那么相信了。

    兩個人在車里坐了好一會兒,這片也大多都是有錢人,對于突然停在路邊的豪車,也沒有誰有奇怪的念頭。

    向徑突然悠悠的說:“跟著趙段處處也好,上次處了兩天,就覺得你比之前可愛多了。”

    姜喜抬著紅通通的眼睛瞪了他一眼。

    總算是不哭了,向徑松了口氣,趁熱打鐵道:“你要是出了點什么事,我不可能不心疼。你看,我剛才也在發抖,給嚇的。”

    女人有多喜歡聽好話,沒有人比向徑更加清楚。

    至于甜言蜜語,只要向徑愿意,他能說個天花亂墜。

    姜喜吸了吸鼻子,打他的臉:“你可不要把自己說的那么好了,那天你還因為我說蘇雙雙是裝的,氣得好幾天不來見我。”

    向徑這會兒沒有跟她糾結蘇雙雙到底是不是裝的這個問題,沒必要在兩人之間摻和其他人。

    “你可不要冤枉我。”向徑風涼的說,“那天我氣的是這個?”

    “不然呢?”

    向徑“唔”了一聲,淡淡:“也不知道那天是誰,說不想擁有我,一副不太想跟我在一起的模樣。”

    他低頭睨她:“我那會兒還在你床上,你就急著跟我劃清界限了,你說氣不氣人?”

    姜喜目光閃爍,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她握在他懷里沒動,也不敢回憶剛才發生的,心有余悸。

    她不論如何,也不會體諒蘇雙雙的。

    向徑也沒有再說話了,他只握著她的手,開車的時候也沒有放開。

    車子最后停在了她住的別墅外頭。

    向徑將她的手握在唇邊,顯而易見的撩撥,他半揚嘴角,道:“我有一個想法。”

    姜喜的眼睛還是很紅,聞言抬頭掃了他一眼。

    向徑打開車門,也順便扛起她,甚至來不及將她放到柔軟的床上,她被擱置在剛剛進門的柜子上。

    他不太熱衷這事。

    但他只是不愿意在這方面花太多精力,從而影響到工作罷了。畢竟對他的人生而言,親情第一,事業第二,愛情只是點綴。

    姜喜說:“好了好了,睡覺吧。”

    她是沒有那個精力,管向徑怎么樣了,她需要睡眠。

    然后她很快就睡著了。

    姜喜做了個夢,夢里蘇雙雙露著一張慘白的臉對她笑,她說,“你得不到向徑的。”

    她想張嘴,卻說不出來話。

    “你得不到他的,命中注定,你們沒緣分。”

    “你們會分開。”

    “會分開的。”

    “……”

    她在夢里,卻似乎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不怕,我不怕。

    她也沒有想過,這輩子要靠別人活著。

    ……

    男人在辦事完的第二個早上,總是能夠非常的體貼。

    向徑也不例外,比起以往,這個清晨他有三點變化。第一,起床動作輕,沒吵醒她。第二,主動去做了早餐。第三,這個月給她的零花錢,幾乎翻了一倍。

    就連一大早上見到面的趙老總趙國豪,也打趣道:“小向總西裝袖口上的面粉,還讓我以為你在家里偏好干家務。”

    向徑和向昀,都是向總,總是需要區分開來。所以最近大部分人,開始喊向徑小向總。

    向徑半開玩笑的散漫說:“家里地位低,總得干活。”

    趙國豪聳聳肩,蘇家那個大小姐回來的事,應該沒有人不知道,就連生日宴上的表白,也是人盡皆知。

    “說吧,來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知道,我母親的下落。”

    趙國豪輕松的表情不見了,被沉重取代。他有些走神,似乎陷進了回憶里。可他又很快抽身,嘆口氣,“想不到他都跟你說了。”

    這個他,是蘇志山。

    “嗯。”

    “算了,你是她是兒子,總不會害了她的。”趙國豪道,“她傷了眼睛,怕成為你的拖累,所以一直不打算見你。不過,她就在a市。具體是哪兒,我也不清楚了,你去找一找。”

    門外的趙蓄聽到這兒就離開了,這也太讓人驚訝了,向徑的母親蘇蓉竟然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那她的墓地是怎么回事?

    趙蓄一臉驚訝的走了。

    他按照慣例來到酒吧,里面很多人他都認識,他懶散的打了個招呼,然后就見面前閃過一道人影。

    來人是向昀的助理,他不輕不重的說:“趙總,跟我走一趟吧。”

    ……

    趙蓄看著端正坐著的向昀,有種不好的預感。這預感不好的直接證明就是,他的腿軟了。

    這副場景簡直就是教訓人的時候才有的。

    趙蓄想也不想就承認錯誤道:“向總,最近我的確是利用你的名號在外攬了兩單不太干凈的生意。你知道趙家現在的日子不好過,我這么做,也是為了業績。我以后,以后再也不敢了。”

    向昀笑了笑,他只是應著趙段的要求打算整整他,沒想到竟然還套出話來。

    趙蓄額頭上出了細密的汗,根本不等向昀開口,又道:“不過,向總,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我這給你帶了有用的消息過來。”

    他站著不動,一個不是八卦的人,當然對別人的事不感興趣。

    趙蓄咬咬牙,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畏頭畏腦,“是關于向徑的。”

    向昀挑了挑眉,顯然對他的這個消息產生了興趣。

    “向徑的母親,沒有去世,如今就在a市。”趙蓄道,怕他不信,又補充說,“今天向徑去找了我父親,為的就是這件事。”

    向昀的臉色變了變,有些驚訝于這個消息,他記得那個女人已經死了的,一個死去的人怎么可能還活著?

    趙蓄說:“向總,我這能不能先走?”

    向昀掃了他一眼,道:“滾。”

    他這人向來溫潤如玉,一旦兇起來,跟平常完全不同,很少有人不怕的。

    趙蓄跟向昀,兩個人小時候算是一起長大的,但成年以后,身份卻有了明顯的區分,他也開始變得怵向昀。時間久了,已經沒有人清楚,向昀是在裝纖纖公子,還是不常有的狠戾是假的。

    向昀在趙蓄走后,整張臉徹底陰沉下來。

    向母曾經因為蘇蓉受了多少委屈,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自己的母親,以及,撼動自己的在向家的地位。

    既然有威脅了,肅清來就是。

    助理算是最了解向昀的人,這會兒低著頭不敢說話。

    向昀笑,心不在焉說:“還不去找人?”

    “那趙蓄……”

    “他還有用,以后再說。”

    向昀沉思了片刻,最后又道:“聯系向鈺,我們需要見一面。”

    ……

    向鈺剛剛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就被向昀喊回了向氏。

    “什么事這么急?”他一進去,就開門見山問。

    畢竟向鈺幾乎不在向家,準確來說,說他是周家人或許更合適。

    “恒央那邊,還得你抽空去處理處理了。”

    向鈺驚訝:“這么急?”

    向昀道:“如果我告訴你,蘇蓉還沒有死呢?”

    向鈺臉上的驚訝愈發明顯了,“她不是老早就死了么?”

    如果是這樣,向鈺倒是知道自己的這位表兄為什么這么急了,如今向徑也應該知道了,他同樣也會找人,向昀只有在工作上給他下絆子,才能牽制住向徑。

    不過,如今最大的好處是,向徑并不知道他們也知道,他在明,他們在暗。

    向鈺道:“那嬸嬸知不知道這件事?”

    隨即一想,向昀是很孝順的一個人,這件事自然不會煩到向母頭上。

    他最后說:“你放心,這件事我最后會替你處理。”

    向昀客氣的表示了謝意。

    助理進來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什么。

    向鈺只見他不太明顯的皺了皺眉,他什么人沒見過,知道他這肯定是有私事要處理了,識趣的道:“那我先走了。”

    他往電梯走的路上,看到有一個女人從休息室里走了出來,因為身材好,他多看了兩眼。

    身材是真的不錯。

    而后覺得她的背影有些熟悉。

    向鈺想,這人似乎是認識啊,但要說是誰,他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他目送那人進了向昀辦公室的門,與此同時,他的電梯門開了。

    向鈺的腦子還是在思考,這個女人,究竟是誰呢?

    ……

    向昀看著面前的女人,并沒有說話。

    辦公室里,有不準抽煙的規定,趙段卻相當的明目張膽。

    她說:“向總,我得回衢城了,希望趙蓄的事,你能盡快幫我解決。”

    向昀淡淡說:“他是你親哥哥,何必那么針對他。”

    “親哥哥?”趙段笑道,“您覺得他的所作所為,是一個親哥哥應該做的嗎?您是不是忘了,他砸了我的花店。”

    “一個花店而已。”他風輕云淡。

    “那是我所有的收入來源。”

    向昀冷笑:“你不是還會做小姐的么?”

    趙段不說話了,盯著他看。

    向昀皺了皺眉,躲避她的視線。

    “何況,我是私生女,他是正牌趙家公子哥,他欺負我,這是人之常情。”她說著諷刺的話,聲音里卻沒有半點諷刺。平靜得離譜,“可是,你真的知道,他對我做過什么嗎?”

    向昀:“他砸你店,也是因為你上次設計他,拍他床照。”

    “那我為什么要設計他?”趙段悲哀的說,“你清楚么?”

    向昀臉上寫滿指責她不可理喻。

    一個私生女而已,搶了人家父親已經是最大的錯誤,還有什么資格來指責別人?

    趙段疲倦的道:“我走了。”

    是她高估了他,上次他對夏行動手,讓她生出了一點他或許有些舍不得她的念頭,這次才會想著利用他。

    但向昀既然當初舍得對她那么狠,現在又怎么可能會心軟會舍不得?是她想得太好了。

    趙段離開的時候,找了向徑。

    向徑倒是不緊不慢的說:“你以為,當年你受的那些,真的只是趙蓄干的?”

    趙段道:“我知道是向昀。只是,向昀和趙蓄,我都不希望他們有好日子過。”

    向徑漫不經心道:“有那么恨?”

    趙段笑了,向徑不知道,就連姜喜,也曾經有怨恨他的時候。

    她說:“希望你以后,不要那樣對姜喜。不然……”

    趙段的話沒有再說下去,卻讓向徑的心頭猛然一跳,那種不適的感覺讓他擰了下眉心。

    誰也不知道,她這句話是不是預言。

    向徑晚上,本來是打算回去找姜喜的,但蘇雙雙那邊來了消息,想跟姜喜討論討論,那天她到底為什么生氣。

    向徑不想讓姜喜去見蘇雙雙,但總要有一個人去,只是他有他的考量,這段時間很多事要處理,今天不見姜喜的話,或許在她離開前,就都見不到了。

    倒也不是舍不得,他只是不習慣這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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