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1法語：您是個蠢東西。

    “哼……哼，”皮埃爾皺著眉頭，不去看她，四肢絲毫也不動彈，含糊不清地說話。

    “您為什么竟會相信他是我的情夫呢？……為什么？因?yàn)槲蚁矚g和他交往嗎？如果您會更聰明，更可愛，我就寧愿和您在一起。”

    “甭跟我說吧……我懇求您。”皮埃爾嘶啞地輕聲。

    “我為什么不說話呢？我可以說話，而且要大膽地說話，凡是有您這樣的丈夫的妻子，很少有人不找到幾個情夫的（法語為：des　amants），可是我沒有干這種勾當(dāng)。”她說道。皮埃爾想說句什么話，他用她無法理解的奇異的眼神望望她，又躺下來。這時(shí)候他在肉體上遭受痛苦，他覺得胸口發(fā)悶，幾乎不能呼吸。他他應(yīng)當(dāng)拿出一點(diǎn)辦法來制止肉體上的痛苦，但是他想做的事情太駭人了。

    “我們最好分手吧。”他若斷若續(xù)地說。

    “分手就分手，也好，您只要給我一份家產(chǎn)，”海倫說，“分手，您用這一手來嚇唬我！”

    皮埃爾從沙發(fā)上跳起來，踉踉蹌蹌地向她撲過去。

    “我打死你！”他大聲喊道，迅猛地從桌上拿起一塊大理石板，使出他前所未有的氣力，向她邁出一步，舉起大理石板，做出要打她的樣子。

    海倫的臉色變得慘白，她突然尖叫一聲，從他身邊跳開了。有其父必有其子，從他身上可以看出他屬于父親同一類型的人。皮埃爾感覺到瘋狂的吸引和迷力。他把石板扔過去，打得粉碎，張開兩臂向海倫面前跑去，大喊一聲：“滾開！”那嗓音非常駭人，全家人都膽寒地聽到這一聲喊叫。如果海倫不從房里跑出去，天曉得皮埃爾在這時(shí)會干出什么惡事來。

    過一周后，皮埃爾讓他妻子管理全部大俄羅斯領(lǐng)地，這些領(lǐng)地占他家產(chǎn)的一半以上，皮埃爾獨(dú)自一人驅(qū)車到彼得堡去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