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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隆隆！”草原戰場上，大明火器開道。

    “投降不殺~”

    “什么不殺，要投降的人早投降了。”

    “我就是說說嘛。面子還是要的，口號還是要喊的。”

    “喂，這是我先看上的，你怎么先動手了？”

    “要做好人你自個做。老子要攢軍功，分配定居點的房子和草場。”

    “他奶奶的！”

    ……

    火器的加入讓戰場的局勢一邊倒。戰場的一方狠下死手，一方全力逃跑。戰線不斷往北移動。

    朱壽拿著望遠鏡在遠離戰場的小山包上觀望。

    明軍里挑出善于騎馬的士兵不多，也就九邊將士能拿出來對抗韃靼。可讓草原人和草原人打，不用計算武力值，只要后勤跟得上，他有九成的把握能打勝仗。

    “殿下，韃靼人已經失去了戰意。”陜西巡撫楊一清在旁笑意盎然。

    朱壽一臉淡漠：“滿都海手上的察哈爾部兵力不足。韃靼人不想做無謂的犧牲，他們在等另一邊戰場的消息。如果本宮‘死了’，戰爭立刻會結束。”

    便宜老爹就他一個兒子。他若出意外，大明可得動亂一陣子。以國內官員的保守，下一任皇帝未必敢出擊草原占領軍事優勢。

    楊一清被風沙吹得粗糙的黑臉一繃，肅穆地說，“若如此，遼東需要大整頓。”

    “中樞既已穩定，旁枝末節該清的就清。中央集權會讓地方喪失行動力，有如宋朝；地方權勢過大，容易不聽中央號令，有如唐朝后期。凡事都要有度，適可而止。”

    朱壽摸了摸下巴，笑了，“本宮與楊大人說這些干嘛。朝中諸公吃過的鹽比本宮吃過的米還多，此等淺顯的道理肯定是明白的。”

    楊一清尬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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