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貪戀過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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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喜歡你多一點就行。”
沈靳知有時候覺得喻遲笙太善解人意也不是件好事。
他失笑,伸手去摸她的頭發(fā),好似嘆了口氣:“我們阿笙,還真是個頂頂好哄的姑娘。”
沈靳知的嘆氣帶著些無奈,又偏偏溫柔得無可救藥。
而她名字是其中最溫柔的部分。
喻遲笙心里受了觸動,正想反駁。
她忽地發(fā)覺手中被某個物件套牢,她抬手伸到空中看。
那幾克拉的鉆,像懸著的一顆星。
比外面的天光還奪目。
是薔薇通透的粉色。
“這是什么?”
喻遲笙一怔,沒收回手。
星也就沒落下,成為她中指的鉆戒。
而沈靳知握住她的手,聲音沉沉地說:“我的驕傲。”
他說過愿意放棄他的驕傲來愛她。
有這么一瞬間,喻遲笙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沈靳知,你這是求婚嗎?”
沈靳知像是已經(jīng)習(xí)慣她的一驚一乍,只是輕輕蹭了蹭她的臉,與她鼻尖相對。
他聲音低啞,覆著繾綣的笑意:“阿笙,我是個很傳統(tǒng)的人。”
“所以求婚當(dāng)然會比這正式些。”
喻遲笙又伸手去看那顆粉鉆,估量它的價值。
想著這還不算是正式的話,那她好像有些招架不住。
她壓住她狂跳不止的心臟,盡量平穩(wěn)地問:“那怎么才算正式?”
沈靳知看著她笑意不止,故意吊她的胃口。
“阿笙到時候就知道了。”
“我現(xiàn)在就想知道。沈靳知你到底說不說!”
沈靳知被喻遲笙晃得頭暈,終于笑著求饒。
說起許音在病床時和他說的那番話,以后有了喜歡的人,他要如何如何。
他支起腦袋看她,像是參透了那層意思。
他寡淡的聲音念起那古時的婚嫁禮制,真像個耽于兒女情長的書生,每句誓言都真。
“三書六禮,十里紅妝,明媒正娶。”
-
喻遲笙承認(rèn)自己是因為沈靳知那明媒正娶的迂腐書生氣屈服的。
她從床上跳起來,要取下那顆粉鉆還回去。
沈靳知失笑地制止她。
說:“阿笙,這原先就是你的。”
她動作又是一頓:“原先?”
沈靳知看著她,很確定地說:“是啊,原先。”
他說:“這是訂婚戒指。”
至于是誰和誰,不必再明說。
所以那時候沈靳知沒想著跟林欣瑤訂婚,而是跟她。
那之后沈老爺子針對她的事也就順理成章。
喻遲笙啞然:“你那時候為什么這么做?”
沈靳知一副說不定的表情,故意模棱兩可:“可能那時候我覺得和阿笙在一起,真的可以有情飲水飽。”
可惜后來,他們一直在吵架再沒有機會和好。
他一直疏于表達(dá),也不敢再解釋他曾有過這樣荒唐的想法。
喻遲笙再想計較時,沈靳知卻抱住她說:“阿笙,跟我一起回去吧。”
“回哪?”
“沈家。”
......
沈老爺子去世后,沈靳知還沒回過沈家。
沈氏集團(tuán)在沈老爺子死后情況是一團(tuán)糟,沈老爺子那派沒了主心骨,紛紛像墻頭草一樣左右搖擺,而沈夫人更是抓住了這個機會收買人心。
站在他這邊的人很少,他處理起沈氏集團(tuán)的瑣事常常受制于人,根本做不了大的決策,而后他受涼發(fā)燒在家呆了幾天,沈氏集團(tuán)局勢更是復(fù)雜。
而沈家內(nèi)部卻是對他的存在頭疼得很,沈老爺子死前立了遺囑,要把他底下所有的資產(chǎn)和股份轉(zhuǎn)讓給沈靳知,負(fù)責(zé)遺囑的律師日日被沈夫人叫到沈家拖延進(jìn)度。
他是沈家的一部分,這被他深深厭惡的一部分如今卻成了他的保護(hù)傘。
他實在太討厭沈家那一場“喜喪”,連回沈家都得做好些思想準(zhǔn)備。
鬼迷心竅下,喻遲笙竟然答應(yīng)沈靳知一起回去。
她實在好奇他最開始的十八年是在什么樣的地方生活。
沈靳知從不提及這部分,也就越讓她想去了解。
因為他的不快樂像是全都來自這部分。
沈家也是非常規(guī)整的世家,有遠(yuǎn)離市區(qū)的老宅。
沈家老宅占地面積極大,里頭坐落了一批其他年代的古建筑群,活像市政府設(shè)立的開放景點。
可無論是門衛(wèi)還是攝像機都提醒她這只是私人領(lǐng)地。
沈靳知跟她解釋說,沈老夫人是明城另一大世家,嫁給沈老爺子后,這處古建筑也就并入了沈家。這古建筑群如今歸沈家管,納入了私宅范圍。
建筑群附近有一處私人別墅,這才是沈宅的所在處。
沈家的底蘊遠(yuǎn)比喻遲笙想象得深厚,一出場就是接連不斷的古建筑群。
沈宅內(nèi)并沒有有太多人居住,沈恒原和沈夫人多忙于出差,住在方便辦公的市區(qū)。
沈靳知說,這住的只有他的一個哥哥。
同父異母的哥哥。
可如今沈宅卻是熱鬧得很,不僅沈硯辭,而且沈恒原和沈夫人都在。
除此之外,還有處理老爺子遺囑的律師。
這律師沈靳知見過幾次,沈老爺子似乎很放心把資產(chǎn)交給他打理,原來遺囑也經(jīng)由他手。
沈夫人見沈靳知不是一個人來,表情晦暗不明,像是指責(zé)他帶了個外人回來。
沈靳知并不在意這些,要說外人,他覺得他才是這沈家的外人。
他牽緊喻遲笙的手,面無表情地應(yīng)對沈夫人的指責(zé)。
喻遲笙在這一堆人里,只認(rèn)得沈恒原和見過一面的沈夫人。
沈夫人保養(yǎng)得極好,皺紋稀少,笑起來仍舊可見少時凌厲的樣子。
而站在沈夫人身邊的就是沈靳知同父異母的哥哥。
沈靳知從不提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提起也是不咸不淡的態(tài)度,她知道他是因為那些真真假假的流言。流言說他在爬雪山時發(fā)生了事故,今后只能靠輪椅過活。
沈硯辭果然是坐在輪椅上,對著她微笑。
不知為何,喻遲笙覺得沈硯辭并不像沈夫人那樣咄咄逼人,反而溫和得沒有攻擊感。
走近后,沈夫人反倒沒說話。
沈恒原皺起眉,又輕飄飄看了眼喻遲笙:“沈靳知,你真要這樣嗎?”
沈恒原的語氣全是不屑,連叫沈靳知的名字都連名帶姓。
喻遲笙聽得出來兩人一點都不像父子,竟也理解沈靳知一直以來的態(tài)度。
“不是談遺囑么?”沈靳知淡淡抬眼,拉著她坐下,“那就談吧。”
沈靳知把她的手攥得很緊面上卻依舊平淡,好讓人察覺不出他心緒的變化。
喻遲笙心情復(fù)雜地看向他,最后只是也拉緊她的手。
沈夫人似乎覺察出喻遲笙和沈靳知的不尋常,她笑出聲提醒沈恒原:“恒原,這還有外人在呢。”
沈恒原聽見沈夫人說話,果然表情更嚴(yán)肅:“你非要拉著她一起談嗎?”
沈靳知應(yīng):“不然呢,你不也拉著陸子悠一起談。”
“這不一樣!”
“哪不一樣?我很愛她,也會和她結(jié)婚。”
沈恒原啞口無言,他年輕時做的荒唐事竟讓沈靳知仿效,給他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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