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藤澤宿,某座旅店,某座房間內—— “好了。”桐生給綁在青登腿部傷口處的麻布綁了個漂亮的結后,微笑道,“傷口不深,敷上我這特制的藥后,靜養個十來日,就能恢復如初了。” 青登從榻榻米上站起身,踮了踮腳,原地踏步了幾下。 受傷的右腿踩到地面時,還是會隱隱感覺到一些疼痛,但在敷了桐生的特制藥——一種褐色的藥膏后,明顯能感覺到要比未接受治療前要舒服得多。 “桐生老板,你還會醫術啊?” “嗯。”桐生微笑著扶了扶他鼻梁上的那副眼鏡,“我以前曾經在京都學習過一點醫術。” “你會的東西可真多啊……會修補吳服,會唇語,會書法,現在還會醫術……” “學習各種新奇的知識,是我的愛好。”桐生謙虛一笑,“如何?會不會覺得麻布綁得太緊了?” “不會不會,剛剛好。” 此時此刻,這座不大不小的雙人房間內,共有4人——青登、齋藤、千事屋的老板桐生與手代木下舞。 齋藤跪坐在青登的身側,佩刀一直掛在右腰間,沒有卸下來過。 桐生給青登的腿療傷時,木下舞全程端坐在桐生的身后,幫忙給桐生打下手。 原地踮了幾下腳,確認傷勢無啥大礙后,青登才盤膝坐回到地面。 而在青登坐回到地面后,一道微弱的道謝聲飄進青登的耳中。 “橘君……今天……真的謝謝您了……” 這句道謝聲的主人,自然正是木下舞。 或許是因為有齋藤這個自己根本不認識的外人在的緣故吧,本就害怕生人的木下舞,現在非常地緊張、拘謹。 攥在一起的兩只小手搭放在雙腿上,下巴貼著鎖骨,兩肩內收。 原本就很小只的木下舞,現在顯得更加嬌小。 “啊……道謝什么的就不用啦,我也沒做什么很了不起的事。”青登抬手撓了撓后脖頸處的皮肉,“與其跟我道謝……不如跟我聊聊吧。” “木下小姐,我有好多的問題想問你呢……” “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你要到藤澤宿這兒來迎接你的一個朋友。” “你所說的那個朋友……該不會就是那個金發女孩吧?” 在聽到青登的這番問話后,本就很是拘謹的木下舞變得更加局促。 搭放在雙腿上的雙手緊了又放、放了又緊。 嘴巴張張合合,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見木下舞害羞得遲遲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坐在她身前的桐生側過頭,向木下舞無奈一笑:“……還是由我來說吧。” “橘君,您今日下午所救的那女孩,名叫艾洛蒂·德·昂古萊姆,來自法蘭西國。” “就如您剛才所問的,這個艾洛蒂就是少主為以示熱烈歡迎,而特地跑到藤澤宿這兒來迎接的友人。” “至于那個穿著淡黃色吳服的女子,則是專門負責照料艾洛蒂日常起居飲食的女侍,名喚瑪麗·勒羅伊。” ……艾洛蒂·德·昂古萊姆? 聽到這名字后,青登便立即感到:這名字……咋那么耳熟……? 只感覺這名字倍兒耳熟的青登,抿著嘴唇,細細思索。 很快,他便回想起來了——這不就是豬谷此前跟他說過的那位據說非常美麗的法蘭西女孩嗎…… 相比起舉止瑟縮的木下舞,桐生的行為舉止就要自然、落落大方得多了。 只聽他慢條斯理地說: “該從哪兒說起好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