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犬科的-《山海意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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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知夏去衛生間了,傅渺想了一下,還是替她接起來。
“喂。”
“傅渺?”
她咳一聲,“是我。”
“麻煩你照顧了。能不能幫我把手機放在她耳邊。”
傅渺沒有多問,只應了一聲,然后坐到床邊,將手機放在林宛白的耳邊。
林宛白沒有睜開眼,她這會神智比剛才清晰很多,傅踽行的聲音透過電波,傳到她耳朵里,還是那樣溫柔,“小白,你好好睡覺,明天醒過來就能看到我。不會有事兒,什么都不會有。”
林宛白沒有說話。
傅渺能夠明顯感覺到她被安撫了,也不知道傅踽行在電話里說了什么。
她有時候還是會不受控制的羨慕林宛白,羨慕她可以這樣毫無顧慮的去喜歡一個人,為止赴湯蹈火在所不惜。應該很少有人能夠做到她這樣,不管不顧,只要是這個人,怎樣都可。
喜怒哀樂,全因為一個人而牽動。
醫生給她處理好以后,并沒有離開,就坐在旁邊守著。
傅渺也沒走,答應了傅延川要留下來照顧,得說到做到。她看林宛白大致上沒什么情況,就下樓,給傅延川打了個電話。
他果然還沒有睡覺,電話第一時間接起來。
“怎么樣?好一點沒有?”
“放心,傅踽行叫了個醫生過來,給上了鎮定劑。”
“沒事就好。”傅延川松口氣。
“哥。”傅渺突然語氣認真。
“什么?”
“你好好跟趙憶苓相處吧,林宛白這個人,你就不要想了。以我對她的了解,想要讓她移情別戀,挺難的。”
傅延川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鐘,才笑了笑,說:“我早就不想了。”
傅渺也不去戳破,語氣輕快些,說:“不想就好,林宛白也就那樣,也不值得你一直守著。我覺得趙憶苓比她好一百倍,人溫柔,知書達理,知情識趣。你要好好珍惜呀。”
“知道了。”
兩人又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轉頭,她就看到梁知夏不知何時站在后面,惡意滿滿的瞪著她。
傅渺掃了一眼,收回視線,沒有太大的反應。
梁知夏走過去,說:“你可以走了,這里不歡迎你。”
“我答應了我哥,要在這里留著,等林宛白徹底沒事兒我就會走。你不必急著趕人,你以為我想留在這邊?要不是答應了我哥,我才不管那種糟爛事兒。”她翻了個白眼,側開身,自顧自的玩手機。
梁知夏哼笑,“還真是給你臉了,趕快滾出去,誰稀罕你照顧。我告訴你,不管你怎么在背后說小白壞話,你啊,連小白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林宛白交了你這個朋友,是她最大的失敗。本來我可能確實比不上,但有了你,我就不怕了。”
“你!”
“林宛白可是跟你一塊出去的,你回來好好,她回來怎么就成這幅樣子,我都懷疑是不是你故意坑她。”
“你……你……”梁知夏氣的牙癢癢,差一點要撲過去打人。
最后還是忍住,深吸一口氣,說:“是是是,我是損友,我是垃圾。傅小姐您這么清高,趕緊離開這里,免得我這樣的人把你給玷污了。”
傅渺轉頭,目光淡淡落在她的臉上,瞧她生氣的樣子,笑了下,說:“梁知夏,你以前好歹也是個正經的千金小姐,家里出了點事兒你就成這幅樣子,你做給誰敢?你不知道這個樣子,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么?”
一模一樣的話,林宛白以前跟她說過一次。
她愣了下,而后不屑的笑,“謝謝你,但我不需要你來教訓我,指導我該怎么做。心靈雞湯滿微博都是,我自己會看,不需要你給我說。咸吃蘿卜淡操心。”
她翻了白眼,就去廚房燒水,然后做了點吃的東西。
傅渺才沒管她,跟她有什么關系,人家墮落是人家的事兒,惹不到她身上。
傅踽行大概是在凌晨四點的時候到的。
風塵仆仆而來,彼時,傅渺正靠在沙發上睡覺,他來的時候,動靜有點大,一下子就把她給吵醒了。
她睜眼,傅踽行還十分有禮數的停下來,與她打了聲招呼。
“抱歉,吵醒你了。”
傅渺擺擺手,“不要緊,既然你都來了,我就會自己房間去了。”
傅踽行點了下頭,說:“謝謝你。”
“不用客氣。”她打了哈欠,拿了手機,起身就走了。
傅踽行將她送到門口,見她走遠,才關上門,立刻上樓。
梁知夏和醫生都在睡,他走到樓梯口,就放慢了腳步,輕手輕腳上去,沒有驚動任何一個。走到床邊,林宛白睡的正熟,臉頰還是紅的,看來那藥效是很重,即便給到了鎮定劑,還壓不下去。
都過了好幾個小時了,臉還紅紅的,眉頭皺的很緊,手緊緊攥著被子,手上的繃帶都被血染透了。
傅踽行微的蹙眉,正欲叫醫生的時候,那醫生倒是自覺醒了。
大概是好幾回了。
她見到傅踽行,愣了一下,而后立刻清醒過來,“傅先生。”
“我正要叫你,她的手傷口崩了。”
她二話沒說,立刻過去給林宛白重新清理好傷口,等她弄好,在林宛白再次攥拳頭之前握住。
他躺下來,撐著身子,在她耳側輕聲說:“我回來了。”
這句話很有效果,林宛白緊皺的眉頭慢慢的舒展開來。
她做了個夢,夢到自己被好多男人圍著,那些人面目猙獰。然后,她的雙手雙腳被人扣住,任人宰割
那種感受太真實,讓她覺得一切都是真的,她很痛苦,她反抗不了,全身無力,只能看著一切發生,然后心里存著恨意,睜大眼睛,要把這些人的臉都記清楚,等她得救,她一定要把他們一個個都宰了。
可奇怪的是,她如何睜大眼睛,始終看不清楚這些人的臉,一切都是模糊的。
一直到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周圍的一切全部都消失,她被一個人抱在懷里,輕聲安撫,“沒事了。”
林宛白醒過來時,外面天已經亮了。
她睜眼,看到的是傅踽行的臉,他正看著她。
兩人視線相對,她愣了愣,怔了好一會之后,才立刻抱住他,然后在他耳側輕輕說了一句話。
斬釘截鐵的,十分堅決。
傅踽行摸她的頭,她這樣說,他當然是要滿足。
醫生和梁知夏都被他打發走了。
他原本要去拉窗簾,可林宛白不放,好像一秒鐘都不能夠多等。
……
結束后,林宛白先下床,她撿了傅踽行的襯衣,套在身上,找了一套衣服,然后去衛生間洗澡。
她都沒多看傅踽行一眼,就連忙進了浴室,把門關上。
她洗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整個人恢復了正常。
此時,傅踽行穿著酒店里的黑色睡袍,坐在窗戶邊上,聽到動靜,目光望過去,她臉頭發都吹干了,帶著發帶,白色衣服加牛仔褲,特別的干凈。
她看到他,很是平靜,揚了揚受傷的手,說:“幫我換一下繃帶。”
洗澡的時候,她沒注意,當時整個人還有點昏昏沉沉,洗完以后,腦子清醒了,手掌心的疼痛也就跟著加劇,這會疼的要命了。
傅踽行依言過去,她在沙發上坐下來,見到茶幾上的一包煙,有點猶豫,看了傅踽行一眼,伸手想拿,被他握住手腕。
林宛白瞪他,“干什么?”
“你干什么?”
“我看看。”
“沒什么好看的。”
傅踽行說著,把香煙丟進了垃圾桶。
“我還給夏夏,肯定是她忘在這里的。昨天我看她拿出來過。”
“她可以重新買。”
林宛白偶爾會抽煙,但很偶爾,幾乎都沒有人知道,這是她自己的小秘密。
可傅踽行這會的舉行,怎么好像知道似得。
她看他一眼,他垂著眼,真專注的給她換繃帶,沒把剛才的事兒放在心上。
但林宛白放了,她盯著他,說:“你干嘛把煙扔掉?”
他不語,看著泡的發漲的傷口,說:“你洗澡的時候都不注意一下傷口?不疼?”
“疼啊,肯定疼。但當時有點麻木,被另一種感受控制了,所以好像也還好。”她直白的說,說完以后,又問:“你干嘛把香煙扔掉?”
她實在好奇,或者就是想從他嘴里聽到點什么,比方說他是從什么時候關注她,然后發現她抽煙的。
她抽煙很隱秘的,連梁知夏都不知道,他怎么會知道?
但他依然不語,給她處理傷口,藥水擦在傷口上,林宛白頓時疼的五官都扭曲起來,蹭的一下站起來,想要縮回手。可傅踽行握的特特別緊,根本就掙脫不得。
她擰著眉毛,“你干嘛,你放開!”
他笑了笑,仰頭看著她,一張笑臉,都疼的發白了。
他依言松開手,可林宛白還沒有徹底反應過來,他倏地伸手,手掌壓住她的后腦勺,仰頭吻上了她的唇。
這吻像是撞在她心坎上,什么疼痛,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兒,全部都忘光了,只剩下甜蜜。
她睜大眼睛,望著近在咫尺,玻璃珠子一樣通透的眼睛,眸色深處里面好像倒映著她的樣子。
他如此的溫柔,好一會之后,他才松開,問:“手還痛不痛?”
林宛白有點回不過神,眼睛盯著他的嘴唇,看著他嘴巴一動一動的,卻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她抿了下唇,感覺唇齒間全是甜味,甜到她心顫。
心開始狂跳,有什么要沖出來似得。
她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下一秒,她直接坐到他的腿上,抱住他的脖子。
“手痛啊,超級痛。”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靠的更近,笑眼盈盈的看著他,說:“所以這么一點點是不夠的。”
她說著,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上揚,笑容格外燦爛。
……
約莫半個小時以后,林宛白又老老實實的坐回沙發上,傅踽行給她把手重新包好。
至于香煙的事兒,已經拋在腦后了。
包扎完,傅踽行就去給她弄早餐,這邊的廚房放著新鮮食材,可以自己下廚,也可以給酒店前臺打電話進行點餐。
林宛白要吃他做的。
他下樓沒多久,梁知夏打電話過來,她停止哼小曲,把電話接起來。
“我們準備走了,你怎么樣?”
“你們先走吧,我跟傅踽行回去就行。”
“能帶我不?”
林宛白笑嘻嘻的回絕,“不行哦。”
“嘁,聽你這個樣子,是不是被傅踽行睡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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