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逐利而來,隨利而去,本就無可厚非。”蕭鉞說道,“如牧民逐水草而居,又如農戶逐農時而耕,誰不是為了利?不偷不搶,用勞動換取報酬,何來高低貴賤之分?” 他如今在德陽城推崇的是商業,收的是商稅,自然不能讓人貶低商戶。 開了這個頭,誰還愿意來德陽城經商? “小郎君倒是善辯。”老丈笑道,“可牧民逐水草而居可產牛羊、農戶逐農時而耕可產糧食,商人逐利而來,可產何物?” 蕭鉞笑道:“可產稅賦,老丈當知,大明王廷今明兩年施行的都是農無稅。 可作為一個王廷,必要的開支總是要的,小子深知老丈的意思。 商人不事生產,逐利而來也定會因為無利而散,這是必然的。 但大明王廷必需從自身情況出發,治理一地也好,治理一國也罷,都得考慮到實際情況,想當然的去治理一地,與紙上談兵何異?” 老丈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多言,對于治理地方,他不懂,所以也不發表看法,之前有所感慨,也不過是因為見這街上皆是商賈往來,有感而發罷了。 蕭鉞見其不多言,倒也沒有多說的意思。 這段時間,他其實成長了很多,也學會了很多,而這些東西,都是以往書籍上學不會的。 一碗湯餅下肚,蕭鉞滿意地打了個嗝,便起身離開。 還是那個味道,那是那個分量,這就挺好。 待蕭鉞離開后,老丈吃完湯餅付了錢后,又跟掌柜的打聽了一下日月山的方向,再次提著一根拐棍上路。 誰也想不到,這樣一位七八十歲的老人,竟然是獨自一人從大唐而來。 離開了湯餅鋪的蕭鉞,繼續在城里轉悠著。 在城里,他一般不帶隨從,一來是沒必要,二來是帶了隨從大家也就都知道他是誰了,很多東西也就看不見了。 正當他在城里轉悠的時候,突然發現好些糧鋪今日都沒有開門,找人打聽了一下,這些糧鋪掌柜的全都在一大早就去了日月山。 這是何故? 整個城中,就長明糧鋪還在正常營業。 不對勁兒,開門做生意,哪有閉門謝客的道理? 回到縣衙后,蕭鉞當即讓人去打聽。 不多時,打聽消息的回來了。 “蕭縣令,大事不好了,洮源那邊禁絕糧食出境,說是大唐朝廷的意思。” 一聽這話,蕭鉞當即站了起來,這是要出事兒啊! “趕緊,派人將消息傳回日月山。” 說完,他也有些難以理解。 大唐這是何故? 禁絕糧食出境,那就是卡住了大明王廷的咽喉。 “派人給我盯緊了那些糧商,一滴糧食不準運走。同時,不允許對外走漏任何消息。”待傳信的人走后,蕭鉞吩咐道。 說完,他又馬不停蹄的去長明商鋪查探糧食儲備。 如今大明王廷之所以還算穩定,最關鍵的原因就是大家只要肯干,就決計不會餓肚子。 可真要出現糧食緊缺,這份穩定估摸著也就到頭了。 而在日月山,李勤儉也好奇,按理說,以往每天這個時候都會有糧食進城才對,可今日商隊的確不少,但卻是一粒糧食都沒見。 這讓他有些意外,正當他要準備派人去問問的時候,德陽那邊的信使到了。 “大街上,策馬狂奔為哪般!”李勤儉當即呵斥道。 那人自然也認識李勤儉,當即下馬小聲的在李勤儉耳邊說道。 等他說完,李勤儉一臉的錯愕,當即問道:“能確定?” “已經確定過了。”信使說道。 李勤儉的臉色一瞬間就黑了下來,真是怕啥來啥:“你暫且休息,我這就去回稟殿下。” 說著,李勤儉直接轉身回到了日月山。 李承乾這會兒正在工坊里和張二牛等人研究羊毛,已經入秋了,那就說明冬天也快來了。 今年的冬天是個什么行情誰也不知道,提前做準備未雨綢繆才是緊要的。 除了羊毛,早在發現了鐵礦的時候,李承乾就讓方鐵匠他們開始打造回風爐子,都是為了過冬提前做的準備。 當李勤儉找來的時候,看到李承乾正在和張二牛等人正在那研究,急忙走過去,說道:“殿下,出事了。” 聞言,李承乾看了李勤儉一眼,不過一看他那焦急的模樣,也就知道真的出大事兒了,否則這家伙不會如此。 “你們繼續研究,本王去處理一些事情。”說完,李承乾就帶著李勤儉從工坊里出來了。 如今工坊里,那人手是當真不少。 “出什么事兒了?”一出工坊,李承乾就問道。 李勤儉急忙說道:“大唐那邊禁止糧食出境了!” 一聽是這么一回事兒,李承乾當即松了口氣,你嚇死我了都…… 這個事兒,是在他預料之中的,從他開始向大唐輸出紙張開始,他就在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當然,臉上他也是一臉的驚訝,不敢置信地說道:“為什么會這樣?” “不知道,今兒我就覺得比較奇怪,平日里這時候,大唐的糧食都該進城了才是,但今兒愣是一滴糧食未見,剛剛德陽城蕭鉞也傳來了消息,已經求證了,大唐禁止糧食出境了。”李勤儉一臉的憂心忡忡。 主要是大明王廷現在的糧食依靠的就是從大唐進口,沒有大唐的糧食,他們接下來就麻煩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