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貞觀七年,四月初一。 當(dāng)契苾何力和奚潼與慕容伏允、拓跋釗誰也拿對方?jīng)]法的時候,怨軍終于開始發(fā)力了。 如果說之前萬俟璞和普祿勃齊的攻城只是為了襲擾澆河城,并沒有給澆河城造成什么實質(zhì)意義上的傷害。 那么這一次,怨軍算是發(fā)狠了。 這天一大早,趙巖就率領(lǐng)麾下架起了改良版投石機。 而萬俟璞這家伙更狠,直接在壕溝里搭起了幾個碩大的腳手架。 既然是為了掩護高純行他們修筑城墻,那他就索性擋在最前面,即能擋住澆河城的視線,還能充當(dāng)肉盾。 用他的話來說,將士嘛,就是用血肉之軀給自己的同胞筑起一道鐵一般的城墻。 當(dāng)然,還是這家伙太莽,他但凡能想出更好的法子,都不至于當(dāng)肉盾! “殿下,我這法子不錯吧?哪怕高純行他們的城墻修起來了,城內(nèi)也看不見!哈哈哈……” 萬俟璞對自己的杰作那是甚為滿意。 李承乾本來不欲多說,打仗的事兒,他還是傾向于交給專業(yè)的人來做,而且這法子雖然笨了一點兒,但也確實說明萬俟璞用心了。 能想出這么一個法子,也是難為他了。 不過見萬俟璞一臉等著受表揚的模樣,李承乾就覺得好笑,當(dāng)即問道:“你就打算在這架子上和定城王還有達延芒杰波遙遙相望?” “哪能啊!”萬俟璞當(dāng)即一臉賤笑地說道,“嘿嘿……我們試過了,就這個高度,我們的連弩只要微微抬起到這個樣子,就剛好能覆蓋到他們城頭。 老子打算讓達延芒杰波和定城王開開眼,真以為縮在王八殼子里,老子就拿他沒招了?” 說著,萬俟璞還用手比了個四十五度左右的角度。 那臉上,是一臉賤兮兮的模樣。 李承乾一腳就踹在其屁股上:“你他娘的跟誰老子呢?說話沒大沒小的!” 他也不是真生氣,這些詞匯,萬俟璞等人都是跟他學(xué)的…… 李承乾也沒想到,自己的穿越,后世的文化輸出居然是含媽量極高的國粹最先占據(jù)市場。 “嘿嘿,口誤、口誤。”萬俟璞一臉憨厚地笑道。 跟了李承乾這么久,他怎么可能不了解李承乾的性格。 那是真真的打是親罵是愛,又打又罵是真愛。 不是那兩個人,李承乾會跟他動手? “這個角度確定能覆蓋到城頭?” 萬俟璞聞言,嘿嘿直笑:“那是,我們已經(jīng)試驗過了。” “讓你搭起這么一個架子來,本王不意外,伱說你試驗過了?你忽悠誰呢?” 萬俟璞是個什么樣的人,李承乾門兒清。 這家伙會做什么試驗,打死他都不信! 一聽李承乾這么說,萬俟璞尷尬地撓了撓頭,道:“那個,趙巖試過了。” 說到這兒,他一臉認真地道,“他說了,能行,那家伙,做事細致得很!他說能行那就一定能行!” 萬俟璞雖然不愛動腦子,但他這種人大多都講義氣,可不能因為這事兒害了趙巖! 不過他這么說,李承乾倒是點了點頭。 既然趙巖試過了,那一定十拿九穩(wěn)。 那家伙是從東宮出來的,做事兒細致的程度還真沒得挑。 除了萬俟璞他們,普祿勃齊和伊原峰也在忙碌著。 一切都是為了攻城做準備。 當(dāng)然,說是攻城,其實誰也沒想過真把城攻下來。 真要把達延芒杰波幾萬兵馬守的澆河城打下來,那會更麻煩。 十?dāng)?shù)倍于他們的敵軍做困獸之斗,還真未必是怨軍能應(yīng)付的。 對面,達延芒結(jié)波和定城王這會兒也雙雙出現(xiàn)在城頭,看著對面熱火朝天的樣子,一個個都是有些愣神。 “他們在做什么?”定城王有些茫然,“弄這么個木頭架子是打算和我們比誰更高么?” 達延芒結(jié)波卻是皺了皺眉頭,怨軍從來都是花樣百出,仿佛每一次接觸,都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 “不能大意,怨軍的手段層出不窮,誰知道他們又準備耍什么花招?” 定城王搖了搖頭,道:“我們?yōu)槭裁床粴⒊鋈ィ麄兙臀迩Т筌姡覀償?shù)萬兵馬,一鼓可下!” “征西軍呢?”達延芒結(jié)波一臉無語地說道,“你就不怕我們前腳剛殺出去,契苾何力的征西軍后腳就殺了回來? 李承乾這人,奸詐得很,他之所以把怨軍放在前面,又故意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調(diào)走征西軍,估計就是為了引我們出去。 我要是猜得不錯,征西軍這會兒就在不遠處埋伏著。 畢竟,真要想攻城的話,別說怨軍,就是他大明王廷的所有兵馬都來了,不拿足夠的人命來填,他都別想靠近城頭。 要想打下這樣一座堅城,那是要拼底蘊的,他大明王廷有什么底蘊?” 這就是信息差,他壓根就不知道,這會兒的征西軍正在和他的父汗鏖戰(zhàn),哪兒有機會來澆河城外? 不過說起來,李承乾這步棋也是走得險之又險,一旦讓達延芒結(jié)波得知了北邊的戰(zhàn)事,他定會不計一切代價的和李承乾血拼一場。 定城王聽他這么說,雖然點了點頭,卻是一臉苦惱地嘆了口氣:“哎,我們出去了這么多探馬,就沒一個回來的,不然,也能帶回來一些消息。” “這很正常。”達延芒結(jié)波卻是不以為意,道,“既然李承乾想引誘我們出城,那自然不會讓我們知悉他的作戰(zhàn)部署,在這方面,他肯定不會大意。 至于西海王那邊,倒是不用太過擔(dān)憂。 奚潼所部我是知道的,頂多幾千大軍,余下的數(shù)萬大軍,都是慕容孝雋的疑兵之計。 哪怕是澆河郡的大軍北上,不還有各部流竄進來的流民么?說起來,還是我們兵力占優(yōu)。 也就是父汗一時半會兒不方便揮兵南下,否則,此次定當(dāng)是收復(fù)赤水源的最佳時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