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夏一琳,大夏皇朝的公主,因伴佛花而生,故而拜入佛教,進行修行。 當然,這并非是放下了一切,她依舊是當代夏皇最寵愛的女兒。 其“留學”于此,須彌山大雷音寺對她也很客氣,招待周全,地位不低。 這是極道圣地間的常態,尤其是兩者間連地緣關系都沒有,一個主掌西漠,一個把持中州,不存在資源上的競爭。 修士間除了打打殺殺,還有人情世故。 姜逸飛頭痛,斜著眼看向小尼姑,眼神危險。 小尼姑若有所覺,向他看去,眼中閃過一絲怕怕之色,一轉身就到了覺有情的身后,攥著她的衣角,如同一只受驚的小兔子。 “咦?”覺有情不解,疑惑看去,姜逸飛已經收斂了表情,高宣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貧僧還有禪法修行,便不打擾你們敘舊了。” “佛子慢走。”覺有情微微頷首,目送姜逸飛遠去。 直到連背影都看不見了,夏一琳才從覺有情身后探頭探腦的望向姜逸飛離開的方向,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一琳,你這是怎么了?”覺有情輕笑間又有些不解,“你似乎對自在王佛子有些意見?” 夏一琳聽著她的話,鼓了鼓腮幫子,嘟囔著說道,“我感覺他不太像一個好人……” 小姑娘的聲音很脆,“不像是一尊佛,而是一尊魔。” “咦?”覺有情疑惑,“你確定嗎?” “這可是阿彌陀佛大帝的降魔杵親自選中的佛子,如何會是魔呢?” “……我也不確定,只是第一印象,他笑起來不太像個好人。” 小尼姑猶猶豫豫的說著,自己都不太肯定,畢竟降魔杵的光環太閃耀了。 誰能知道,帝兵之間也會沆瀣一氣? 正如姜逸飛也不能理解,有一個小丫頭片子,竟然會因為覺得他偶爾笑的有些無良,就直接把他打成了壞人! “而且他身上的氣息,跟我曾經見過的古華皇朝的一位公主姐姐,有些近似……”夏一琳咕噥著。 “這或許不是問題吧?”覺有情雙眼明亮,“降魔杵都說了,他本是東方一小國的皇子,說不得就跟古華皇朝有些淵源關系……就像一琳妹妹你不也是出身大夏皇朝嗎?” 覺有情笑瞇瞇的半蹲下來,摟著小尼姑,抱著她蹭著臉。 “覺有情姐姐!你是被人灌了迷魂湯嗎?”夏一琳嘟著嘴,“竟然幫那個人說話?” 覺有情聽了一愣,認真思索后笑了,“迷魂湯倒是沒有喝,可能只是一點好奇心吧。” “畢竟,他是一朵相似的花,似乎是古佛在輪回。” 她的神情中帶著些許向往,“一琳你不覺得,這是多么夢幻的奇跡?” “我佛門的夙愿,便是在這世間印證輪回的奇跡……他的存在,是指引我等佛徒追逐的希望之光!” 她迷魂湯確實沒有喝。 只是恍惚間看到了自己行走道路的終極,是輪回的映照。 如同追星。 那所憧憬的是一個形式上的符號,是理想中的樣子,而并不是符號下的那個人。 當然,這或許也是淪陷的第一步呢? …… “阿彌陀佛!” 神霞寺中,幾尊羅漢同列。 蘭陀寺、神霞寺、懸空寺的神僧聚在一起,他們共商大事,談古論今。 他們的道統,深深扎根于西漠這片土地上,影響力太強了。 當這樣的一股力量匯聚、發力,很少有什么是查不出來的。 自然,姜逸飛此時的馬甲,便被他們扒出了“過往”,在一條錯誤的路上狂飆突進。 “三十多萬年前的一位古佛!” 懸空寺的神僧高頌佛號,也難掩心中的震驚,“曾經是大雷音寺的那一代住持,出行東海,鎮壓妖禍,后來不見歸,疑似殞落坐化了?” “而今這自在王佛子,可能是其轉世輪回?” 他神色變幻。 “很有可能。”作為東道主的神霞寺老僧感嘆道,他取出了一副畫像,古舊斑駁,歲月在上面留下了滄桑的痕跡。 老僧將畫卷擺放在桌案上,緩緩攤開,示意兩位貴客上前一觀。 在畫卷上,描繪的是一個僧人,神武威嚴,非同凡響。 細細看去,卻是與今朝的姜逸飛如同是同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一般! 甚至在體質上,都是一般無二! 這是鐵證如山了。 當然,姜逸飛也并不怕查。 因為他是“真的”,是用了這位寂滅的古佛的舍利子,憑此變幻而成,又怎么會怕被拆穿? 除非這位古佛,真的能夠在歲月中上演奇跡,跳出一朵真正的相似之花,在這個時間點來到西漠,跟他對峙……且不說這可能性有幾分。 即使走到了這一步,那也是六耳獼猴大戰靈明石猴! 到頭來,是誰在做裁判啊?! 還不是降魔杵? 它說誰是孫悟空,誰才是孫悟空! 姜逸飛這六耳獼猴,到時候說不得要奮起千鈞棒,將真貨給一棍子打死哩! “當年,我神霞寺的一位古祖,便曾去大雷音寺拜見這位古佛,事后留下了這樣的一副畫像。”神霞寺老僧講述前賢的手札見聞,心向往之,“他在手札中記載,這位當時的大雷音寺住持,風采無上,舉世無雙,是真正接近了阿彌陀佛大帝成就的大神通者,遠勝尋常古佛。” “他超越了圣境的極限,疑似踏入了帝的門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