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99-《容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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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擁抱,怎能握著拳頭?
“我們還有很多夢沒做,
“還有很多明天要走,
“要讓世界聽見我們的歌。”
男人的友情,永遠是能夠打動人心的情誼,相對于愛情而言,容修更重視兄弟友情。
方維維把主歌部分唱得很好。
容修特意給他們摳過這首歌的細節,樂隊兄弟們也都記下并改正缺點了,這也是容修看好他們的主要原因。
不怕錯,不怕笨,就怕不聽不看不思不改。
副歌部分高音一上來,酒吧觀眾們就有人拿扎啤杯子敲桌子跟著一起唱——
“想飛到那最高最遠最灑脫,
“想擁抱在最美麗的那一刻,
“想看見陪我到最后誰是朋友,
“你是我最期待的那一個。”
副歌之前的那段電吉他solo間奏,鞠帥彈奏得極為瀟灑自然。
而遠處的顧勁臣則是微微一怔,那年輕人彈到興起時,垂眼看著琴頸,儼然有容修的傲氣范兒。
也就是在間奏時,臺下傳來了竊竊私語聲。
很快聲音就大了起來。
容修注意到,是前面的一桌,雷鳥主唱下了舞臺之后,大約是看見了老朋友,來到這一桌和大家喝酒。
“井子門沒有人了嗎?”
突如其來的一嗓子。
聽見臺下的起哄聲,方維維臉色一變,愣了下,之后便沒有再大的反應了,因為他想起容哥之前說的,不要太在乎觀眾反響——今晚只是鍛煉,只管唱就好。
“這個菜雞水平,還敢來東四家踢館。”
“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哈哈哈……”
見舞臺上的小孩似乎露出臊色,酒桌上的一伙人說話聲更大,帶得連附近卡座里的顧客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本來現場已經不少人,對這支來自井子門的新興樂隊看法有點改觀了,畢竟還都是學生,結果因為聽見中間那桌常客的科普,還有雷鳥主唱的熱情介紹,大家再次陷入了懷疑當中——
“就吉他手還勉強能看,還是休止符的隊長。”
“鞠帥,拋棄隊友,跟井子門的混,有前途?”
“那個詞叫什么來著,三國的,兩姓家奴?”
“哈哈哈,對,兩姓家奴!”
電吉他有力,鞠帥的手指在發抖。
放你嗎的屁,樂隊解散了,兄弟們各奔前程,什么叫兩姓家奴,我只是想繼續玩音樂……
但是,容哥說了,不能和觀眾起爭執,要尊重舞臺,就算有人往頭上拍磚頭,也要把一首歌唱完整!
隊長被侮辱,方維維自然憤怒,他心突突直跳,唱到最后的副歌,像有一股火就要噴出來,完全是咆哮,是在對舞臺下冷漠的人咆哮!
“可以一起闖禍一起沉默一起走,可以一起飛翔一起淪落,不管天高地厚陪著我,陪我一起大聲狂吼……”
雖然沒有唱劈,但情緒中他接近了嘶吼,充滿了年輕的力量。
當然,和混圈子這么多年的搖滾老炮們相比,沒有任何技巧的歌聲是不配登臺的,不管你為了表達什么情緒,大白嗓子就上臺,簡直是個笑話!
唱不好,回家練,練好了再來搶飯碗。
舞臺下一陣嘲笑。
“下去吧,回去讀書,這里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
“再練兩年吧大兄弟,回家喝奶吧!”
方維維沒有停止歌聲,奔放的情感爆發,一瞬間便點燃了現場的氣氛!
卡座里有人探出頭來鼓掌,也有人在砸桌子哄笑。
方維維和鞠帥眼睛通紅!
戈強從林軒銘辦公室出來,一臉的震驚和失望,直接來到雷鳥主唱的桌前,拽了他的胳膊往外拖。
“臥槽干幾巴啊,撒我一身酒。”無人僻靜處,雷鳥主唱還舉著酒杯,“你麻痹干什么啊?”
“你喝大了,你在干什么?”戈強低喝。
“干對家啊,競爭力啊大哥,臥槽輕點,你抽什么瘋?”雷鳥主唱往舞臺上揚了揚脖,“容修徒弟是吧,沒等他翅膀硬,就給他摁下去。”
“對家?這已經不是競爭問題了,這是人品問題。”戈強奪過他的酒杯,往旁邊一砸,“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記得剛重組雷鳥的時候,這個年輕人被戈強選中,他只是寂寂無名的跑場歌手,沒賺什么錢,也沒有知名度。正如容修所說,因為雷鳥有虛名,所以大家有資本去東四最大的livehouse。
賺到了錢,得了好處,有了地位,哪里就不一樣了。
樂隊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一起唱好好排練了,每天輾轉于白場小商演,夜場跑livehouse,戈強疲于奔波,已經快忘記了當年重組雷鳥的初衷。
忘了初心。
戈強看著眼前的主唱,心情沮喪得說不出話,更多的是如鯁在喉,心口憋悶不已,他沒再說什么,轉身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有病就去治啊大哥。”雷鳥主唱卡了口唾沫,抬眼望向唱到尾聲的島島樂隊。
為了東四和井子門的友誼?我看你是為了容修吧,聽說剛才兩人密談了一會?
“真特么的瘟神,”雷鳥主唱咕噥一聲,抬步往朋友那桌走去,喊了聲:“這個水平瞧不起東四怎么著?下去吧,讓你容老師上來!”
“哈哈哈,對,容修不是來了嗎,大明星!”
“容修來了!容修在后邊!”
“容修!容修!容修!”
一樣的如同應援詞的尖叫吶喊。
但意義、語氣和氣氛卻完全相反。
雷鳥主唱的確有點喝多,其實他清醒得很,要是容修一直蜷踞在井子門,他還真不敢怎么樣,反正不可能去對家地盤去找不痛快——
竟然敢親自帶人來踢館,這水平是瞧不起雷鳥嗎?
這邊,幽暗卡座處,當酒吧一片喧囂,高喊“容修”時,容修就下意識地站起了身,對勁臣說:“你坐在這。”
勁臣知道他是怕顧客們注意到這桌,“注意安全。”
容修點頭就往旁邊的無人空位走去。
沒多久,一直叫囂嘲笑的雷鳥主唱,就來到了容修的桌前,“怎么樣啊,容老師?你學生不行啊。”
容修月退交疊,坐在椅上抬眸,一雙含笑鳳眸帶了絲冰冷寒意注視他。
他說:“你過了。”
“……過了?”
一股寒氣令雷鳥主唱從腳底竄上心頭。
過了?
“當時在小渡家你們不給一點面子,雷鳥輸得灰溜溜,你們怎么不說dk過了?”雷鳥主唱低聲說。
容修愣了下,失笑:“那是比賽。”
“踢館不是比賽?容修,不敢上臺?”雷鳥主唱也笑起來,眼神四處搜尋,“容老師,一個人來的?你的那群狗腿子沒來?”
容修沒應,臉色更冷。
“一個人,敢來砸場子,不敢上臺?”雷鳥主唱吹了聲口哨,“也是,band嘛,身邊都得帶幾個兄弟撐腰——兄弟不在,你一個人不行啊。”
方維維見雷鳥主唱過去,怕對方對容修不利,大維在舞臺上對著話筒突然喊了一聲,“容哥。”
雷鳥主唱:“叫你了,那就讓那群小嘍啰幫你好了,dk有小狼崽子,臺上不是有小狼狗嗎?休止符的那個,兩姓家奴。”
容修站起身忽然逼近他,“我說,你過了。”
雷鳥主唱往后退:“你要跟人打架?”
“對你?”容修側過身望向舞臺,“你還是人么?”
說完就往舞臺的方向走去,經過服務生的方向,說了句:“給我準備吉他,不插電。”
服務生下一哆嗦,“啊?”
容修沒回頭,聲音不大,卻清晰:“井子門容修,來東四地心引力玩玩。”
音樂酒吧里靜了一靜。
猛然間,一片歡呼吶喊!
小服務生集體行動,找樂器的找樂器,找老板的找老板。
容修來東四砸場子啦!
容修要battle雷鳥現場!
沒帶樂隊!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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