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次日,陸長安顯露蹤跡,進入烽國修仙界,元嬰修士的法力氣息,觸發感應陣法。 在衛道盟內,陸長安不必擔心獸王谷的算計埋伏。這等難度,就好比進入獸王谷勢力境內,滅殺一位元嬰期強手。 而且作為四階卜卦宗師,刻意遮掩下,外界很難掌控他的具體動向。 “陸真君。” 伴隨風聲呼嘯,殷元海乘坐風車奇物載具,前來接應。 相比上回的熱忱,殷元海表情顯得肅穆,看不出喜怒哀樂。 見禮后,陸長安上了風車,語氣低沉的道。 “令師弟之事,陸某深表遺憾。這次來烽國,代表金云谷,特意去無涯殿哀悼。” “司徒師弟的喪事,已經在無涯殿簡單置辦了。陸真君不必親臨,各宗門勢力派人送去慰問即可。” 出乎預料的是,殷元海沒打算帶陸長安去無涯殿。 陸長安暗自思量:如此情況要么是無涯殿對自己有成見,表示不歡迎;要么是低調處理,避免擴大影響力,被有心人做文章。 “陸真君來得正是時候,師尊剛不久邀請衛道盟高層,去總舵商議要事。” 殷元海說明來意。 陸長安微微頷首,看來是第二種情況。 高調操辦司徒闌的喪事,渲染仇恨對立情緒,其實并無意義。 這會將衛道盟高高架起,拉高預期。如果不做出有力措施,反而會顯得色厲內荏,軟弱無能。 其次,會讓陸長安這個當事者尷尬。 畢竟,名義上司徒闌是受他牽連,被獸王谷報復刺殺。 楚天封邀請衛道盟高層,應是商議具體對策,務實做事。沒打算在弟子身上大做文章,與獸王谷打嘴炮。 路途中,殷元海又鄭重道: “師尊讓我轉告:司徒師弟之死與陸真君沒有關系,此事乃是獸王谷的算計。等到了總舵,陸真君不必重提此事。” “楚盟主恢宏大度,陸某心有慚愧。” 陸長安拱手告罪,心頭松了一口氣。 來的時候,他還在考慮如何說辭,與無涯殿,楚盟主緩和關系。 沒想到,楚盟主低調置辦喪事,主動化解芥蒂。 這種冷靜處置,知易行難。 如果真落到自己兒女身上,為人父母很難冷靜。 而在修仙界,幾百年師徒情,某種意義比自己的子嗣感情還要深。 …… 抵達衛道盟總舵,烽國境內迎來一道金月長虹般的元嬰遁光。 “金月宮主也到了。” 殷元海和陸長安在總舵前駐足等候。 頭戴鳳冠的金月真君,遁光落到陸長安二人面前,雙方簡單見禮。 “殷道友節哀!司徒闌天資絕頂,先天道體,死于獸王谷的報復,實乃衛道盟的一大損失。” 金月真君不禁惋惜,嘆息一聲。 她又瞧向陸長安,鳳眸冷淡,直言道: “陸真君,當日你若聽本宮的勸,不至于讓兩大陣營關系緊張。魔道宗門,睚眥必報,豈會善罷甘休?” 幾年前,陸長安造訪傲月宮,她曾提出折中建議: 【黑天翼】在陸長安手中發揮不出威力,不如讓衛道盟出資買下,在談判中還給獸王谷,緩和兩大陣營關系。 如今的事實,仿佛印證了金月真君當時建議的“先見之明”。 “事已至此,說這些并無意義。家師已有定論,司徒師弟的事與陸真君沒關系。” 殷元海面無表情,將此話題帶過。 “唉,陸某太注重個人利益,不如金月道友的大局觀。” “他日獸王谷若有更過分的要求,相信金月道友、傲月宮能挺身而出,能為衛道盟做出犧牲、奉獻。” 陸長安簡單陰陽了兩句,沒有與金月真君繼續爭論。 他準備挖傲月宮的墻角,納夏仙子為妾,沒必要跟金月真君打嘴炮,爭個你長我短。 …… 進入總舵山城大殿。 除了楚天封坐在上首,還有失去山門的兩位老邁元嬰。 “楚盟主節哀。” 雙方見禮后,在大殿內落座。 楚天封神色平靜,看不出悲痛,只是面龐上多出些許疲憊的風霜感。 由于楚天封提前下了定論,陸長安沒有提及自己的“責任”,取消了遺憾致歉的套話。 等了小半日,金陽宗的六陽真君,玄陰教的厲海,先后趕到。 荊國只有一位元嬰真君,又位處前線。厲海代表玄陰教過來哀悼,中途得到邀請的消息,替師尊過來。 “晚輩厲海,見過陸真君。” 厲海姿態恭敬,特意拜見陸長安,以晚輩自居。 陸長安打量眼前的厲海。 如今已是中老年的模樣,一襲黑色罩袍,身形魁梧挺拔,結丹巔峰修為。 從其五官輪廓,陸長安依稀回想起數百年前在梁國青冥秘境里,那個鋒芒畢露的玄陰教大弟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