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8章 居庸關事變-《蜀漢之莊稼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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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幽州邊塞安定了也沒多少年。
早年田豫還在幽州的時候,軻比能甚至還率軍包圍過馬城七天七夜。
但只要倚靠燕山關塞,塞外的胡人就算偶能突破關塞,也不可能深入腹地,更別說在塞內久留。
可是這一次似乎不一樣。
眼前關塞仍未失守,后方突然出現了狼煙算怎么一回事?
軍中的緊張氣氛,讓不少士卒甚至將校都有些惴惴不安。
直至后半夜最安靜的時候,南邊隱隱約約傳來了歌聲:
“薊門柳,斷人腸,十年戍甲結秋霜。桑乾水,日夜長,流到漁陽是故鄉。”
“白露降,黍離離,薊南薊北兩相疑。東門酒,西門旗,飲罷不知何處歸。”
“漁陽雁,羽凋疏,空銜蘆葉過穹廬……”
“鐵衣印血書,血書字模糊,模糊非妾淚,是君骨中朱。”
……
在這個最讓人容易瞌睡的時辰,在城頭值夜,本已是有些昏沉的魏兵,猛地驚醒過來。
本以為自己是在夢里,待仔細凝神聆聽,卻發現耳邊的歌聲雖聽得不甚清楚,但那熟悉的音調卻是繚繞不斷。
“這是……這是燕地的歌謠……”
出身幽州的士卒驚疑不定,目光定定地看向南邊。
月光中,群山藏在黑暗里,只露出起伏不定的山脊,如同潛伏的巨獸。
“將軍……”
親衛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城頭的安靜。
“何事?”
雖然黑夜里看不清主將的臉色,但卻可以從語氣里聽出疲憊之意。
很明顯,從漢軍出現在南口,到夜里不斷送過來軍情,居庸關后方的局勢每一刻都在急劇惡化。
這給予了鮮于輔極大的壓力。
親衛的語氣帶了些許猶豫:
“關城后面,有人在唱歌……”
“唱歌?”
“是幽州口音,唱著我們燕地的歌謠……”
親衛是鮮于輔最信任的人,大部分來自幽州,甚至不少還與鮮于輔同是漁陽人。
鮮于輔一聽,原本已經足夠麻木的身軀突然一震!
“燕歌?”
“正是。”
“唱的什么?”
“薊北謠、白露歌、征衣怨……都有!”
還沒等鮮于輔說話,副將的聲音也隨著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將軍,城外,城外有人在唱……”
“我已經知道了。”鮮于輔打斷了副將的話,緩緩道:“此乃漢軍的疲兵之計,欲敗我軍士氣耳。”
語氣雖平靜,但夜色里的黑影,卻似是又佝僂了一些。
歌聲能傳到關城,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陘道上的烽燧,要么降了漢軍,要么被漢軍攻下。
不管是什么情況,反正多半已經丟了。
副將咽了一口口水,有些艱澀地說道:
“將軍,我們的士卒,好像也有人開始在跟著唱……”
靜。
死一般的安靜。
良久之后,鮮于輔突然神經質般笑出聲來:
“嗬嗬……哈哈……”
“某何德何能,居然還能得到與西楚霸王一樣的待遇……”
十面埋伏,四面楚歌。
垓下一戰,項羽兵敗,烏江自刎。
現在雖說還沒到十面埋伏的時候,但前后皆是漢軍,左右皆是險山,與十面埋伏也差不了多少。
居庸關三萬余守軍,過半皆是幽州子弟。
聞得幽州鄉音,又能比楚兵強得到哪里去?
只怕遠不及啊。
關翼虎啊關翼虎,你這也太看得起我鮮于某人了。
連一夜都等不及。
鮮于輔抬頭看天,東方的啟明星已經出現。
天快亮了。
“召集眾將,我有要事商議。”
待眾將聚集,一夜沒睡的鮮于輔坐在軍議廳的主位,絲毫沒有掩飾自己滿臉的疲憊,把后方的情況大略講了一遍。
又把上半夜傳回來的軍情分給諸人傳閱。
然后這才略有嘶啞地問道:
“依諸君所見,眼下吾等當如何?是戰,是守,還是降?”
沒有人回答。
雖然不少人心里已經有了猜測,但猜測是一回事,真正知道了又是一回事。
就算是有了心理準備,但在殘酷的事實面前,所有人仍是心神搖曳,臉色慘白。
正如鮮于輔初得消息時那般,倉促間甚至有些不敢接受現實。
“說話,都啞了嗎?”
鮮于輔一拍案幾,喝問道,“漢軍限時到午時前給予答復,過了這個時限,爾等欲降,也難降,不想戰,也得戰。”
看到眾人皆是無言,就連主位上的主將似乎都被悲觀所籠罩,軍司馬忍不住站了出來,開口道:
“將軍,居庸關乃是天下雄關,關城內我們仍有三萬人,糧草足以支撐一個月有余。”
“且賊人皆是騎兵,不擅攻城,吾等只需堅守不出戰,賊人定不可能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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