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快到中午的時候,屏香來告訴柳若嫄,敏王派人來傳話,中午約在水榭茶樓,有要事相商。 柳若嫄這才想起來,她答應要跟云司業談安貴妃的事。 看吧,都被練功給鬧的,差一點忘記這茬事了。 她換了一套衣裳,先去初衣房里探望一下她的傷勢,安慰了幾句,然后讓屏香留下來守著,這才帶著彩寧,乘馬車匆匆出門。 一路上經過繁華鬧市,異常熱鬧。 路人看見柳府馬車的標志,在旁邊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柳府出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啊……” “禮部尚書府啊,哪有一點老幼尊卑的禮節?那個柳大小姐,嫁了人還住娘家,用靜王妃的名號壓人一頭,囂張跋扈。” “她當了王妃,還是個蠢貨,凈給娘家和夫家找麻煩,靜王還不快點休了她,真留著過年嗎?” “在娘家也不守婦道,整天勾三搭四的女人,柳府的名聲都被她搞臭了,唉,家門不幸啊。” 馬車內,彩寧忿忿不平,瞪著一雙眼睛,氣鼓鼓說道:“這些人亂嚼舌頭,說的什么混話,真氣死人!” 柳若嫄打了一個哈欠,慵懶地倚靠在車窗邊,臉上毫無慍怒的情緒,無所謂道:“嘴長在人家臉上,他們愛說啥就說啥,你生什么氣?” “大小姐,他們都指鼻子罵人了,你還不在乎嗎?” “他們誰啊,多大臉啊,本小姐為什么要在乎?他們說他們的,我身上又沒少塊肉,就算少塊肉,也當做減肥了,還省得擔心吃太多長胖。” 彩寧:“……” 這心得多大啊,別人說難聽閑話,竟然一點不介意? 柳若嫄小巧的下巴微揚著,漂亮的眸子里閃著晶瑩的亮光,語重心長勸她,“你小小年紀,別整天唉聲嘆氣,容易變老。跟生死相比,說閑話嚼舌頭,能算多大點事?” 她已經死過一回,看破塵世間一切愛恨恩怨的人,還會在乎這個? 彩寧扁一扁嘴,皺眉說道:“那也不能任由他們亂說話,平白無故毀大小姐清譽啊。” 柳若嫄唇角笑意深了幾分,看著彩寧繃緊郁悶的小臉,笑道:“你如果生氣跳腳,他們就得逞了,那些人說閑話的目的,就想讓你生氣,看著你生氣,他們就開心得不行。” 彩寧:“……” 那些人這么過分,她確實好氣啊。 柳若嫄笑一笑,漂亮的杏眸里躥著兩簇敏感的火光。 “我坐在馬車里,舒舒服服的,他們站在車外頭,風吹日曬的,難免心里不平衡,讓他們發泄發泄,就當本小姐與民同樂了。 再說了,他們枉費口舌不過是浪費唾沫,根本傷不到我。他們或許有本事來打我,但本小姐剛練了內功,他們打不過我吧。 萬一真把我打傷了,告他們襲擊王妃,就得抄家滅族,有人想這么做的話,我也不攔著。他們想蹲大牢,那我就順應民意,讓他們求錘得錘。” 她輕描淡寫地說著,突然車窗外有人笑道:“若嫄這般想法當真新奇,倒令人茅塞頓開。” 聽見聲音,柳若嫄眼睛一亮,抬手撩起簾子,看見云司業騎著一匹白馬,正對她側目而笑。 此時他一身白色繡紋錦袍,清幽雅致,君子如玉,渾身瀟朗軒昂的氣度。 一雙鳳眼微瞇看著柳若嫄,他臉上笑容燦爛,猶如綻放之花,熠光耀眼,頃刻間將周邊一切繁華都遮蓋下去。 柳若嫄不禁暗贊,不愧是定云國第一皇子。 云司業這般容貌氣質,著實令人賞心悅目,多看一眼便覺心曠神怡。 她抿嘴而笑,對馬車外的男人說道:“我剛出府門,就碰到敏王爺,應該不是巧遇吧。” 云司業微笑回道:“我擔心靜王妃,親自在旁護送,才能放心。” 街邊眾人一見敏王現身,帶了一群侍衛跟在柳若嫄的馬車旁,頓時又是一片嘩然。 “這靜王妃究竟有什么本事,竟讓敏王親自出頭護她?” “有傳言說靜王妃勾引敏王,我原先還不信呢,這回看看,八成真有那么回事。” “靜王妃雖愚笨,但確實貌美非凡,敏王這般淡泊君子,也難免受她美色蠱惑。” 馬車緩緩向前行,街邊議論不絕。 柳若嫄將車簾卷起來,向窗外幽聲嘆道:“我身邊謠言四起,連累了王爺的名聲,抱歉抱歉。” 她自己倒沒什么,但讓敏王清譽受損,確實有些不妥。 云司業搖頭道:“若嫄不必說這些見外話,你我本為契交,理應共擔榮辱。” 他轉眸瞥向坐在馬車中的小女人,一身淡淡的水紅色紗衣,讓人覺得又純凈又飄逸,巴掌大的小臉白皙清透,陰艷逼人,慵懶自得的模樣,別有一番悠閑愜意的美態。 這樣的靈秀美人,讓人不由自主想要呵護她。 云司業默默收回眸光,命人停下馬車。 他一身白衣飄飄,在馬背上穩穩坐著,朗聲說道:“定云國有王法律例,毀謗誣蔑、造謠生事者,一律抄沒家產,流放邊關,家中女眷發賣青樓楚館。本王今日當街向諸位宣布,若再有人散播不實謠言,毀謗靜王妃,本王定將執行國法刑律,嚴懲不貸!” 話音一落,街邊眾人都是一驚,趕緊縮起脖子,不敢再八卦生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