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二合一章-《穿越夫郎有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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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依然是敘舊。
因為昨天被宋錦打擾破壞,虞氏得了程礪鋒的話,今天就跟云程說了點前塵往事。
比如程蕙蘭以前確實跟宋錦關系不錯,因為宋錦柔柔弱弱,長得清秀個子嬌小,說話聲音也低,在宋家沒爹爹看護,活得小心翼翼。
兩人相處起來,程蕙蘭更像姐姐,對宋錦很照顧。
經常送茶送首飾是真,程蕙蘭看得出宋錦對自己的羨慕,所以她買了什么,都會給宋錦添置一份。
獸頭鐲是程礪鋒送給程蕙蘭的生辰禮,她說門口的大獅子威風。
宋錦說她也想要,說大獅子很有安全感,她自己在家里就不會怕。
程礪鋒說可以換別的獸形,當時沒同意打一樣的。
程蕙蘭自己找了匠人,打了一樣的獅子頭,上面的花紋跟內環刻字做了修改,是一對姐妹鐲。
虞氏說:“她后來就靠這些東西模仿,那些都是你娘佩戴過樣式的,東西在她閨房還有保留。全府悲痛時,當她受刺激過度,最初忍了。你大舅舅性子直,訓過她,她當時拔簪子在手上扎了幾個血洞,說她要以死謝罪。”
鬧成這樣,府里誰還管她。
不管她,她就越發過分。
高門貴女說親都早,不定下也提前相看。
當時程家看中的是新科狀元,他現在還在當程太師的學生,年到三十才娶親。
宋錦那時想嫁,說她要完成表妹的遺愿。
遺愿這話就太難聽了。
她這心思也藏不住。
程太師頭一次對她發了火。
但這話不是當著程太師的面說的,是給程礪鋒說的。
程礪鋒又才訓過她,那時她手臂上的血窟窿都在,她硬要說是被冤枉的,跪地磕頭也狠得下心,沒兩下腦袋就磕破了。
對自己這么狠,半點看不出以前的柔弱樣,程太師見了她,又何嘗不心生懷疑?
但宋錦也有好的時候,也會說些懷念爹爹的話。
她的才情在同輩姑娘里算好的,程太師兩個閨女都比不上她。
宋錦說她爹喜歡讀書,她也要讀。
這就是戳了程太師痛處。
今天這番話,是讓云程安心。
家里對宋錦是有不滿與懷疑的,只是沒有實質證據,宋錦又會發瘋,程太師顧及弟弟面子,不會對她做什么。
但真有證據是她,程太師也不會原諒她。
虞氏拍拍云程手背,“孝服已經做好了,你待會兒順便拿回蘭園,跟存山都試試,另外入墓那天,存銀就不跟去了,我會讓玉香跟著。”
云程應下。
另一邊,葉存山被叫到了程太師書房。
昨天沒考他,今天就考得多。
除卻文章經義,還有時事討論,政策相關。
后兩類很敏感,脫離書本后,就考驗學生本人的處事能力。
同樣,也很能暴露本心。
特別是葉存山這類才剛考上生員,未在府學深入學習的人,他還不懂套路。
葉存山敏銳,察覺到了太師對他是有點不喜的,稍稍想想,就知道是回家當天,問他以后日子怎么過,怎么打算時,他說話太直接,給人落了差印象。
這點無法改,再重來一次,他還是會直說,所以沉沉心,就專心應對今天的考驗。
他文風平實質樸,能一針見血指出問題,杜先生說這是他最大的優勢。
葉存山答話也是這個風格,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要他隨便說說,他也仔細思考過。
答案不說絕佳,但也不算中庸,因為都有很強烈的個人風格,也沒以一己私利優先考慮自己。
其中還有一個問題,是問他對生員舉人名下田地免稅掛靠怎么看。
葉存山自己出身山村,家里是有地的。
村里出的學子多,他們整個村的地稅都能不用交。
現在是出了他一個。
怎么看,當然是如實說。
他管不了別人,就管自己。
朝廷給學生的優待,不能拿來徇私。
都這樣干,誰還交稅。
稅收少了,國庫也會空,短期看著沒事,長久以往,不利發展。
也應了程礪鋒那句,只有做生意時顯奸詐,其他方面除卻寬和敦厚,還有點理想化。
程太師最后問他兩個問題,一是他昨日為什么敢大膽直言,二是他為什么會來參加科舉。
“文瑞說你們村里沒幾個讀書人。”
家里供得苦哈哈,葉存山之前跟族兄弟一起識字,也沒表現出特別好學的樣子,后來突然奮進,怎么都不像是村里人說的那種,因為簡單識幾個字,都能輕輕松松拿月錢,所以有了動力。
第一個問題,葉存山回答很快,“面子比不過日子,我不覺得想讓家人過好日子是什么丟人事。”
掙錢的事,也不丟人。
第二個問題,葉存山再沒說家里那套說辭,講了云程都不知道的一件往事。
那是他出門走商吃過的最大的虧。
在石澤縣,一個小小童生都能鼻孔朝天。
秀才更加傲氣,出個舉人老爺,簡直比縣老爺還腰板硬。
陸瑛才過去,就能被人搶玉佩,差點走不了。
葉存山能討著什么好?
石澤縣的人也會看菜下碟。一般是挑那種看著闊氣又沒經驗,態度還謙卑的人,覺得他們不敢把事情鬧大。
另一類則挑貨品少人窮的小商人,恰好商品入了眼,他們會找由頭“買”,給幾個銅板就打發,覺得小商人鬧不大。
他吃不下這個虧,跟人起沖突后,幾個銅板都沒有,還要反被訛詐。
說誰誰誰被他打傷,說要去醫館驗傷,要去縣衙見縣老爺。
若在蔚縣,葉存山是不怕的,縣老爺又不眼瞎。
但在石澤縣,他看周圍百姓都是一副同情可憐又帶幾分幸災樂禍的表情,他哪里不懂?這真見了縣老爺,他還能吃個更大的虧。
所以他忍了。
貨品不能請人幫忙,他一箱一箱的送到別人家。
一口涼水喝不著,一枚銅板沒有,還要他留下身上銀子。
留下了,還要他道謝。
謝他們“既往不咎”,“饒他一命”。
葉存山當時就很不能理解,靜河村也是氏族村落,可沒有這么橫,就因為多了幾個書生?
葉延也讀書,當時也是童生啊。
這問題沒有答案,只能他自己再往上摸索。
后來真考了,他才感覺到了變化。
沒別的。
就因為人家是書生,因為書生可以繼續考。
指不定哪一年,他就入朝為官,魚躍龍門了。
程太師問:“你就那么答應給人搬東西還道謝了?”
葉存山點頭,“是。”
斗不過地頭蛇。
但他后來燒了那批貨,這個就不用給程太師說了,免得又對他減印象分。
他只想燒貨,不想殃及無辜,在附近停留久。
他樣貌又顯眼,當天夜里沿河游了好遠的路,才上了兄弟的船。
他還能記得,當時在水里潛游時,能聽見石澤縣碼頭傳來的罵罵咧咧,現在想起還有幾分快意。
程太師沒再問其他,要他安心讀書去。
“府城那邊也有我的學生,到時你帶封信回去。”
這話,也是接納葉存山了。
他松了口氣。
午后時間過得快,哥嫂都在府里忙,存銀補完覺后,就自己在院子石桌上趴著想事情。
玉香當他無聊,過來一問,才知道存銀是要給陸瑛準備回禮。
“你小孩兒,還挺客氣。”
存銀說這樣有來有往,關系才長久。
“只拿不出,要說我沒規矩。”
所以人緣好,也是有原因的。
他們來時沒帶東西,存銀還沒有去過裁縫鋪子,手里布料針線都沒有,想繡桃花符,都沒法繡。
玉香叫他等等,不一會兒就給他把東西送來了。
存銀由衷感嘆:“大戶人家真好啊……”
今天陸瑛沒來,程文杰下午溜溜達達過來,說來給云程幫忙,結果云程被他娘叫去敘話,他來時,里頭只有一個存銀。
程文杰就不想進去,在外頭猶豫了會兒,他決定出去找陸瑛玩兒,要玉香跟云程說:“我來找他了,是他不在,不過我很快就會回來。”
大下午的,程文杰往外跑一趟,就為了給陸瑛看手相。
手相看完,只有四字“命里欠揍”,被陸瑛揪著打了屁股。
回來時他誰也沒說,看云程夫夫倆都在蘭園,還假裝若無其事的問云程現在畫不畫游園圖。
云程看他滿頭大汗,讓他先歇歇,“你下午出去了?”
程文杰說無聊,出去轉轉,絕口不提他自己送上門被人打屁股的事。
云程跟葉存山才試完孝服。
程太師對遷墳的事很重視,孝服不是外面披麻,裹層布就好,而是里外一套新,發帶跟鞋子都有做。
云程的還好,是按照一般哥兒的體型來。他比較瘦,上身衣服略大,現在天熱,他想穿寬松點的,稍稍收收肩線,就差不多。
葉存山的就偏小。
程家男人身材高挑,都不是魁梧型,這衣服按照普通成衣來,肩膀緊、袖子短。
云程不想麻煩家里,就想自己改。
程文杰來時,他便沒在畫畫。ωωw..net
程文杰說他太客氣,“你吩咐一聲,都有人做,干嘛要自己來?”
他要玉香去把裁縫請來,“快些,都要到日子了,今天量個尺寸,趕趕工,明天能送來。”
云程說他跟小大人似得。
程文杰不自覺挺腰,意有所指道:“畢竟我是大孩子。”
大孩子的心事重,一點小事記到現在。
存銀沖他比了個羞羞臉。
程文杰看他在繡花,猜著是給表哥的,要存銀別繡了,“表哥不喜歡這些娘嘰嘰的東西。”
結果存銀更開心了,“那我這不是就是獨一份兒!”
程文杰被他噎得半天沒說出話來。
石桌就這么點大,云程的畫卷大,就坐不下四個人。
葉存山帶存銀換個地方看書繡花,云程跟程文杰坐這邊繼續畫少女游園圖。
畫卷上其他人的臉都有補全,唯獨程蕙蘭本人的臉,云程沒有急著畫,只有一個外輪廓。
這兩天聽說一些往事,他能再抓抓性格,到時人物表情神態,能抓得更細致。
程文杰當他是不會畫,在幫云程把全家福的座次點出來后,他說:“你要么看看我的臉也行。”
云程瞅他一眼,他臉就迅速漲紅。
看著也是個招人疼的孩子。
云程說不用,“其實你跟她還是有點不一樣的地方。”
程文杰耳朵動動,等著云程繼續說。
“你的臉型跟眉形要更英氣些,唇也要薄,現在是還小,沒有長開,再大一些就好了。”
程文杰半信半疑。
他是越大,越被說像姑姑。
但云程這話,讓他心里有些期待與開心。
要是能越長越不像就好了。
午后回來,時辰本就不早,下午就這么將就著先把座次畫出來,這邊就收工。
程文杰整體看了看,對云程的畫技嘆為觀止,“我也練習好多年了,還不能這么直接畫人出來,要有人站面前給我照著畫。”
他對畫畫興致不高,說過一嘴就算完,跟著他們一家三口去吃晚飯。
白天葉存山通過了程太師的考驗,晚飯時,又有新的變化,比如桌上多了一只狀元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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