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演得極其做作。 “沒關系的,墨小姐,等過兩天下雪,咱們再堆嘛。”澎韌端上友善的笑容,訕訕地說,“到時候我幫你,堆個更好的?!? 墨傾沒有聽他繼續演習的興趣,直接問:“江刻呢?” “啊?” 澎韌僵住,視線自然而然往樓上瞥。 墨傾沒再耽擱,一身煞氣,直接上了樓。 澎韌打了個哆嗦,不由得搓了搓手臂。 “人呢?”澎忠慢一步進門,問澎韌。 “去找江爺了?!迸祉g說著,又嘆息道,“你說江爺也是的,干嘛非要鏟了那倆雪人,明明堆的是他啊……” 澎忠眼神一冷,目光刺過來,直戳澎韌的眉心。 澎韌感知到一股殺氣,頓住,趕緊把嘴巴閉上。 澎忠面無表情:“祖訓?!? “江爺永遠是對的?!迸祉g乖得像個小媳婦,“哥,我錯了。” 澎忠說:“回去把祖訓抄一百遍?!? “是。” 澎韌乖乖的,不敢造次。 * 上了二樓,墨傾直奔書房,可往日總有身影的位置上,此刻空蕩蕩的。小江江倒是在,一動不動,是死機的狀態。 目光掃視一圈后,墨傾離開書房門口,來到江刻臥室。 她一腳踹開了門。 臥室里亮著燈,江刻從洗衛間走出來,穿著一件灰色羊絨衫和休閑褲,頭發是濕的,黑眸閃亮,眼尾微紅,像是剛洗完澡。 對于墨傾的陡然出現,江刻愣了一瞬,但很快斂了情緒。 他知道墨傾為何而來。 墨傾掃了他一眼,大步走過來,冷聲問:“雪人是你讓澎韌搬走的?” 江刻迎上她危險的目光:“是我。” 距離不遠,不過幾步路,墨傾就走至江刻跟前。 她微仰起頭,跟江刻對視,壓低的嗓音透著慍怒:“為什么?!? 她一直是云淡風輕、游刃有余的模樣。 面臨再大的事,眼皮也不眨一下,從未見她有什么情緒波動。 這是頭一次。 為了一個雪人。 想到那個神似自己的雪人,江刻眼一瞇,沒有一分退讓之意,涼聲道:“礙眼。” 墨傾眸中縈繞著復雜情緒:“哪里礙眼了?” 江刻眼皮微垂著,將她的模樣映在瞳孔里:“哪里都礙眼?!? 臥室窗戶沒關,空氣是冰涼的,燈光冷白,布景單調,周圍一切事物都透著寒意,一如他們之間的氛圍。 “那是江延?”江刻凝視著她。 墨傾回答:“是?!? 江刻又問:“這就是我和他的聯系?” 墨傾又答:“是。” 她說得直白而果斷,沒有一絲停頓和遲疑。 于是,每一次她望向他的眼神,那樣的復雜又有深意,仿佛蘊藏了什么古老的故事,現在一切都有了答案。 她看著他的時候,想的是另一個人。 “那你得失望了。”江刻伸出手,拈起她的一縷發絲,手指輕輕拈著,繼而眼皮輕抬,篤定道,“我不是他?!? “確實不是。” 眉目冷如霜,墨傾手一抬,將他的手拂開。 那縷發絲在指間滑落,江刻的手在空中停頓一瞬,隨后落了下來。 墨傾望了他一眼,隨后轉身就走。 轉眼間,她的背影就消失在江刻視野里。 …… 窗戶依舊開著,冷風呼呼灌入,夜里風大,吹得窗簾飄動亂舞。 江刻站在窗前吹風,指間銜著一根煙,煙灰被風卷起。他微低著頭,看著空蕩蕩的前院,腦海里閃現出那一大一小兩個雪人。 呵。 江延。 一個自稱來自百年前的少女,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佐證她的經歷,而她不是一步步踏過這些年歲的,像是穿越而來。 來到百年后,她在想什么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