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可他萬萬沒想到… 孫魯育肚子里有孩子? 等等,孫魯育有孕,他關麟竟是一無所知… 天哪? 天哪? 這消息對關羽是晴天霹靂,對關麟又豈不是晴天霹靂呢? 怪不得張星彩說他是始亂終棄; 怪不得…張星彩一口一個負心人…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當然,比起這個,關麟下意思的發問。 “真快出生了?” “你…”張星彩生氣的就要去撿銀槍。 哪曾想,轉身的功夫,她的手突然被什么給握住。 是關麟的手,并不那么有力,但此番…卻十分用力。 “星彩,我想…這件事兒,我還是要向你解釋一下的…” “你都快要娶她了,她就要做你夫人了,你還解釋什么?” “我何時說要娶她的?” “不娶么?”張星彩的大眼睛連連眨動… “沒人規定,意外有孕,就一定要做正室夫人的吧?” 關麟的語氣鄭重,神情更是一絲不茍,“你、我就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們是經歷過許多的,再加上你爹與我爹的關系,自打上一次你來荊州起,就命中注定,能做我關麟正室夫人的唯獨星彩你呀,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關麟是了解張星彩的。 張星彩不是那種聰明絕頂的,但卻是很執拗,是那種一根筋的… 也正是基于這樣的性格,關麟意識到,她誤會了,其實她在乎的根本不是這個孩子,而是他關麟正室夫人的身份哪! 張星彩的身份決定她不可能做妾室的。 也正是如此,在她的意識里,按照常理,關麟與孫魯育生米已經煮成熟飯,那么…接下來,順理成章的就是要成親…就是要八抬大轎的迎娶,而那一日,也將是她張星彩注定出局的時候。 她…她完全接受不了出局。 她…她完全無法割舍對關麟的這份情愫啊! 只是,她忽略了一點。 不是任何事都會遵循常理… 就比如這一次。 “你說…你不會娶她,哪怕她誕下你的孩子,你也…也不會娶她?” 隨著張星彩的話。 關麟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一把又將張星彩拽回,然后用手將她那如刀刃般僵硬的臂膀伸到了自己的脖子旁。 關麟努力的讓自己深情款款、含情脈脈一分。 也怪他對這男女情愫之事太不懂了,事實上,或許在關麟的世界里,女人…哪怕是夫人,最多也只占他精力的十分之一。 “看著我…” “干嘛…” 被關麟這么一說,兩人的鼻子幾乎能觸碰到一起,張星彩緊張極了,也羞澀極了。 關麟的話卻是吟出,“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擺在我面前…” 沒錯,此情此景,他能想到的也唯獨這“爛的掉渣”的臺詞… 果然,張星彩完全不買賬。 她疾呼一聲。 “你在干嘛?” 這一刻關麟才意識到,臺詞里那些肉麻的話都是騙人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握緊張星彩的手更用力的幾許,他用十分鄭重與嚴肅的口吻問出那句。 “明天,我們便定親?如何?” “啊——” 張星彩霎時間面靨緋紅一片,這注定是她這輩子最跌宕起伏的一天,從誤會下的苦澀與悲憤,到女漢子似的舞槍逞強,到誤會解釋時的嚶嚶哭泣,到最后得到答案的欣喜與彷徨,再到…再到現在,當“定親”二字吟出,躍然于她的耳畔時,她…她竟一時語塞,她徹底懵了,不知所措。 “大伯、我爹、你爹都在洛陽!” “明天雖然有些急切,但是定親…總歸不那么復雜,理應是來得及的!” 關麟的話吟出… 張星彩徹底的破涕為笑,“你…你是說真的?” “如假包換!”關麟鄭重的頷首,然后他看看天,“總不至于,今晚就定親吧?” “今晚是不能定親…”張星彩輕吟一聲,抿了抿唇,從消極情緒中走出的她,除了展顏的笑外…她又變回了那個大大咧咧的張府大小姐。 只見她用另一只手拉住了關麟的手,然后牙齒輕輕的咬了下唇,遲疑了片刻,這才開口:“即便是今晚不能定親,但我們可以做其它的事情啊!” “什么事情?” 關麟還有些木訥。 “你別裝傻…”張星彩那颯爽絕美的額頭輕輕點動,牙齒再度咬唇,像很是難為情的說道:“就…就你…就你怎么跟孫魯育懷上小孩子的那個…” “啊…”關麟一愣,他下意思的左右環望,“這里,不太好吧?” “我知道一處…你跟我來。”張星彩一把抓住關麟,拉著就往一邊跑… 原來,這是北邙山腳下的一處農莊,張星彩闊綽的將一大袋錢交給了農人,作為交換,她們要用這房子一個夜晚。 農人掂量著這錢袋的分量,自是欣喜異常。 隨著“嘎吱”一聲,農舍的大門關上… 燈…也熄滅到只剩下一盞。 仿佛,世間的女人總有這種能力…在黑暗中,他們能夠迅速的從獵物轉變成獵手—— 方才在外面,還有些扭捏、哭哭啼啼的的張星彩,竟是突然宛若女王般一把將關麟推到。 關麟還沒有進入狀態… 張星彩的聲音再度吟出,“多久?” “啥?”關麟驚問。 “我問你與那孫魯育…” “我…” 不等關麟回話。 張星彩的聲音已是吟出,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你知道我要干嘛…” 儼然,作為假想敵,張星彩隔空已經要與孫魯育比較一番了。 是啊,她是主母! 雖然說常規的宅府中,主母是要輸給小妾的,可她張星彩不一樣,她一生要強,她怎么可能失了先機,卻又…又在這床帷之中遜色那小妾一籌? 明月之下,兩道身影在月光的傾灑下,仿佛要融化了一般,濃濃的情義…是解開一切誤解的鑰匙,同樣的…也是這份濃情,就連明月,都要羞澀的悄悄的躲在了烏云之中。 這注定是一次漫長的旅程… 直到賢者時間。 張星彩方才開口,“你打算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孫魯育,還有你那即將誕下的孩兒啊!” 張星彩依偎在關麟的懷中,大眼睛卻是一眨一眨的,像是十分期盼關麟的回答。 床榻上尚有緋紅… 關麟思索了片刻,然后回道,“從今天起,你便是我關麟的妻子,是關家四公子府邸的主母,孫魯育…還有那孩兒,這都是府內之事,理應由你這主母做主,你又何故問我呢?” 也就是關麟這話落下之際。 張星彩已是張開小口,狠狠地咬在關麟的胸膛上。 這一次,她像是刻意不留情,一口咬下去,哪怕是關麟都嚇了一跳,直到那很明顯的牙印浮出。 張星彩這時吟道,“我不是那些擅妒的女人,可…你納妾也好,娶小也罷,總歸是要讓我知道的…關家府邸那么大的門楣,若是正經女子,我不會攔阻…但若以后,再有這般我是最后知曉的,每一個,我便咬你一口…” 松開小嘴的張星彩,抬起俏臉,那副佯裝惡狠狠的摸樣,卻是在那透過窗戶的月光照耀下,顯得格外的嬌俏。 “所以…”她接著說,“接過來吧,我與你一起去趟江東,便是納妾…咱們關家府邸禮數卻是不能少的!” 也就是張星彩這一番話。 關麟一把將她抱緊。 “你干嘛?”張星彩故作推脫… 關麟卻說,“我好像…又…” 張星彩聞言,大驚:“啊…你…” … … 劉備與法正本在下棋,兩人似乎知道了什么,相顧一笑,回首青春芳華…誰沒有那青澀、干柴烈火的時光。 就在這時… “哐哐”的擂門聲,以及突然的推門聲同時響起。 “大哥——” 是關羽的聲音。 劉備有些意外,“這么晚?云長怎么來了?” “是文遠要見大哥…”關羽引張遼進來。 張遼拱手,“拜見劉皇叔…” 如此行禮,這使得劉備與法正眼神交匯,像是彼此間已是知悉了什么。 劉備命人撤去棋盤,然后引眾人落座。 張遼正欲開口…劉備當先擺手,示意他等等,然后,自己則當先吟道:“文遠今夜能來,想來是已經答應了孟德兄的請求…” “是…”張遼吟道。“果然,魏王說的沒錯,他的計劃…劉皇叔已經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應允下來了。” “哈哈…”劉備有些苦澀的笑,然后接著說,“那文遠已經準備好了么?此行…雖有孟德兄的印綬與詔書,卻也是兇險萬分…” 聞言,張遼沉吟了一下,“能最后一次完成魏王的心愿,便是赴湯蹈火,那又如何?” 說到這兒,張遼頓了一下,收斂了一下心情,這才鄭重的繼續吟道:“我此番深夜而來,一者是此行北上,希望劉皇叔給個方便,二來…便是魏王的計劃,需要關家四公子的配合,我想要與他見上一面,其實…魏王也想在最終完成這件事兒后與他見上一面,” 這個… 劉備當然知道此事關系重大,此事關乎這亂世的終章… 但… “文遠,不是備要駁你的請求,你要見云旗,孟德要見云旗,隨時都可以,但…唯獨今夜不行?” “如此緊急的事項,為何今夜不行!”張遼有些驚訝。 劉備一時啞然,不知道該不該說真話… 法正看出了劉備的為難,于是,他搶先道:“文遠將軍莫慌,今夜的云旗公子實在是不怎么方便…” 法正說到這兒,劉備也忍不住補充道,“謀算了這么許久,勞思了這么些年,云旗便是享受享受,也無可厚非,明早吧…今夜…備就與文遠一道在這兒,不妨我們把孟德兄的計劃先過一遍,待得明早,我便第一時間派人去傳喚云旗——” 誠如劉備所言… 打了半輩子仗,誰還不能享受享受? 特別是云旗! 他享受的時候,天大的事兒,就都往后放放吧—— … … 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