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臉壞了-《大遂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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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大英都覺得頂不住,陸盞一個小小的御醫,平時在宮里最守本分,勤勤懇懇幾十年,不敢多行一步,不敢多說一句,生怕出錯,怎么生的兒子如此這般?自帶一股流氓氣質啊。
以前總覺得自家兒子淘氣,不服管教,跟陸家這公子比起來,還是自家兒子好啊。
老鴇尚且嘴硬:“我不是不找你們麻煩,我是……”
“那你出門左拐去找長信侯府藍褪的麻煩,這會兒他不當值,正好在家,你要運氣好,公主還能親自拿個棍子給你挑出來。”
老鴇吃癟:“無論如何,得賠我銀子,不然我要告到官老爺那里去。”
“早說要銀子不就好了。”陸御長腿一伸,雙手撫頭:“銀子能解決的事,那都不叫事,不瞞你說,陸府別的沒有,就剩錢了。你想讓賠多少?”
“兩萬兩。”
“多少?”陸御嘴里的茶差點兒噴出來,去春花樓一次,花不了二十兩,已經是上好的酒水茶飯招待了,還能看一會兒節目表演。兩萬兩,老鴇倒是敢開口。
“你這兩萬兩哪個算盤算出來的?”陸御垂目,緩緩的喝了一口茶。
老鴇又把阿水偷她金銀細軟的話說了一遍,這回還比先一次多了一串瑪瑙手串,這樣算下去,兩萬兩未必夠。
“你看,我也去關照過你春花樓幾次,都是熟人,不能便宜點?”陸御笑。
相大英默默咧了咧嘴,這陸家公子什么人品,竟當眾說自己去春花樓的事,還揚揚自得,一點兒也不懺愧,沒想到陸盞那小官還能教出這樣的兒子,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佩服。
老鴇不依:“如果不給兩萬兩,我就去青城的衙門,讓大老爺主持公道。誰知道阿水偷的那些東西是不是給了你們。”
沒有阿水,老鴇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陸御反倒不慌不忙的起了身,放下茶盞,雙手一拍問老鴇:“你說偷了,如果阿水說沒偷怎么辦?誰說了算?”
“如果阿水說沒偷,那就是沒偷,你讓她出來跟我說。”
都說阿水死了。
老鴇不信他一個年輕公子還能把死人找出來說話。
陸御雙手又一拍,一個戴著遮臉紗的婦人,穿繡菊花的錦袍,梳著尋常的發髻,只在鬢邊戴一支赤金簪子緩步進來,日光灑在她身上,她神色溫柔,讓人看了親近。
陸御趕緊介紹:“這是我娘。”
原來是陸府的當家主母莊氏,相大英雖跟陸展打過交道,但甚少見他后宅的人,沒想到這日莊氏親自登門,真是惶恐,不知如何招架。
一行人按著各自的輩分行了禮坐下來。
莊氏坐在湯小娘上首,湯小娘不免多打量了她兩眼,莊氏畢竟是正正經經的當家主母,不管是喝茶還是步態眼神,竟自帶一股大氣風范,雖然她養的兒子似乎不著邊,但莊氏這儀態,確實難得一見。
看著看著,湯小娘就覺得自己拿不上臺面,便也故意擺正了身子,端了一盞茶喝了。
莊氏的婢女挽著留仙髻,鬢邊戴一朵粉色小花,見莊氏坐定了,她便走出來跪倒在莊氏面前:“阿水得蒙照料,不甚感激,事情皆因阿水而起,今天便做個了斷吧。”
眾人一驚。
阿水不是死了嗎?怎么她又活了過來?
相遂寧也覺不可思議,后來想想便明白了,怪不得那日去偷賣身契,陸御說他知道賣身契藏在哪兒,自然是阿水告訴他的了。
莊氏說話倒也直爽:“我喜歡阿水這姑娘,便留她在身邊伺候,也有一陣子了,近日聽聞春花樓在尋她,所以帶她來,給大伙個交待。”
老鴇先行一步握住阿水的手腕:“賤婢,跟我回去。”
阿水抬頭,面上一道深深的疤痕,這疤痕,比湯小娘臉上的更甚,那深紅的顏色,像被霜打過的棗子,那疤痕,竟有指腹寬。
這樣的容顏,回到春花樓又能做什么?豈不是要嚇跑客人?
老鴇當即松開了手退回一旁:“你的臉…….”
“我的臉壞了。”
“你們賠…….賠錢,賠我兩萬兩,把偷的東西還回來。”老鴇并不關心阿水死活,既然阿水的臉成了這個樣子,那能拿到銀子,便是最大的利益,誰愿意把阿水領走,做奴婢還是做妾室,她一點兒都不關心,阿水對她而言,不過是一個能賺錢的物件罷了。
“我沒有偷你的東西。”阿水反駁,她伸出手來,將衣袖撩到臂彎,可以看到她胳膊上深深淺淺的傷疤少說有幾十條,幾十條傷疤盤亙在她瘦小的胳膊上,可以想象,她身上的傷有多重,那些年,她一定吃了不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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