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總管太監(jiān)司竹齋已經(jīng)悄然無息地在外面侯了兩個時辰,腿都站麻了,他掀開珠簾入內(nèi),躬身道:“奴才在。” 蘇煥欽道:“備膳吧。” 司竹齋應(yīng)“是”,退了出去。 未幾,梵音聽到司竹齋道:“都起來吧。” 緊接著傳來一句齊聲高呼:“謝皇上開恩!” 梵音無波無瀾道:“我現(xiàn)在蓬頭垢面,有礙觀瞻,喚人來幫我梳洗吧。” 蘇煥欽道:“從未有人敢像你這樣支使朕。” 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梵音也并不在意他的喜怒,兀自道:“是我太放肆了。” 有意頓了頓,她接著道:“可我放肆慣了,就連我的父王母后都拿我沒辦法,只能寵著我。江山易改,稟性難移,我恐怕很難變成你想要的樣子。” 蘇煥欽罕見地語塞了。 他很喜歡她現(xiàn)在的樣子,也并不希望她改變。 至少目前是如此。 梵音抬手,摸索著觸碰到蘇煥欽的臉,語氣驀地軟下來:“你是我的夫君,理應(yīng)加倍寵愛我,不是嗎?” 她在蠱惑他,蘇煥欽心知肚明,但他放棄抵抗,欣然接受了她的蠱惑,就像一條愿者上鉤的魚。 他捉住她的手,欺身封堵她的櫻口,她攀上他的肩,主動入懷。他如山似海般籠罩她,試圖索掠更多,她虛弱地抵拒,撒嬌般央求:“住手……蘇煥欽,我好庝……” 蘇煥欽強(qiáng)令自己暫停。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水霧氤氳的雙眸,嘶聲道:“你存心折麼朕。” 梵音楚楚可憐,聲如蚊蚋:“我沒有。” 蘇煥欽微微勾起唇角,流露出幾分壓抑不住的邪戾之氣,宛如一頭嗜血的獸。 他一字一句道:“庝,也給朕受著。” - 幽幽暗暗,纏纏綿綿,混混沌沌。 等梵音清醒時,已是第二天晌午。 她今日本該去向皇后請安的,既已錯過,只能等待明日了。 盧貫耿抱著梵音去往浴殿,藕荷和凈棉為她除盡衣衫,照舊是晚柔陪她入池。 她整個人沉沒在溫?zé)岬娜校尊揲L的雙腿眨眼間化作綺麗的魚尾,疼痛漸漸消融在水中,同時又源源不斷地從水中汲取著力量,這是天然而有效的療愈。 自由自在地在水里漂游了半個時辰,梵音上了岸,魚尾變回雙腿。 裹好浴袍,簡單地擦了擦頭發(fā),梵音不再需要別人抱,牽著藕荷的手自己走回正殿。 換上干爽馨香的衣裙,梵音坐在暖爐旁,藕荷站在她身后,一手托著半濕的長發(fā),一手拿著空心鎏金球,仔細(xì)地為她烘著頭發(fā)。 凈棉端著一只碧玉荷花紋蓋碗走進(jìn)來,將碗放在梵音面前,掀開碗蓋,道:“娘娘,這是紅糖姜茶,驅(qū)寒暖胃的,娘娘趁熱喝吧。” 梵音聽聲辨位,緩緩伸手,指尖觸碰到玉碗的外壁,小心翼翼地雙手捧住,端起來送至嘴邊,小口啜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