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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樵诮?jīng)歷了當(dāng)初泗水州的事情之后,他就已經(jīng)徹底明白,自己這個女兒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留在宮里錦衣玉食搞搞宮斗還行,大事兒還是別告訴她的好。
大事剛成之時,宮城封鎖了三日,英國公想著淑妃現(xiàn)在也沒別的事,先帝靈柩還在那兒放著呢,有自己鎮(zhèn)著也不會出什么大事,便沒急著派人進(jìn)宮跟她溝通什么。
但是,他沒想到,或許正是因?yàn)檫@樣讓這個愚蠢的女兒在情急之下被利用被蠱惑,以至于干下了這種丑事,還被傳得滿城皆知。
他是相信自家女兒跟皇帝之間估計(jì)真的發(fā)生了些什么的,因?yàn)檫@符合他對女兒無法無天、涼薄本性的認(rèn)知,也符合他對太子好色性情的耳聞,再結(jié)合當(dāng)時的情景,完全有可能。
不過,他并不認(rèn)為自己女兒會去勾引誘惑東方明。
他這女兒愚蠢跋扈不假,但這也同時意味著高傲,是決計(jì)做不出這等諂媚丟人行徑的。
所以,他很憤怒。
憤怒皇帝得了便宜還賣乖,毫無廉恥地將臟水潑給一個女人。
不過,當(dāng)憤怒平息,慢慢冷靜下來之后,理智還是催促著他開始思考起了背后可能的真相。
沒有消息會無緣無故地被炮制出來,在這個權(quán)力核心之中,每一個消息都會有它背后隱含的意義。
皇帝和蕭鳳山這么做,是有什么用意嗎?
這樣做能夠借機(jī)攻訐繼而扳倒自己?還是能夠用這樣的臟水罪名廢掉皇太弟?
但,這當(dāng)中畢竟也牽扯著皇帝啊!
難不成,是想借機(jī)將女兒遣送出宮,斬?cái)嗨趯m中的眼線?這也不現(xiàn)實(shí)啊!
以他的地位身份,發(fā)展幾個眼線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何必這般大張旗鼓呢?
正當(dāng)他疑惑間,管家匆匆而來,“老爺,出事了!”
英國公猛地回頭,以為皇帝的后手來了,沒想到便聽見管家道:“泗水州和云夢州反了!”
“什么?”
“蘇家老相公沒死,打著膠東郡王的旗號,以為先帝報(bào)仇為口號,反了!現(xiàn)在泗水云夢兩州,不歸順反賊的朝廷官員已被盡數(shù)扣押!兩州之地已不復(fù)歸于朝廷了!”
英國公上前,一把揪著管家衣領(lǐng),“蘇宗哲死了好幾年了,怎么可能!我們封住了京畿所有離京要道,膠東郡王怎么可能離開得了!”
管家慫得不行,“老爺,這是今日八百里加急傳到朝堂上的,如今散朝,才被朝堂諸公帶出來。”
最近英國公因?yàn)閾?dān)心安全問題,通常都不去上朝,還真不知道此事,如果真的是朝堂的消息,想必做不得假。
蘇宗哲.
他的腦海里想起了那個老人,睿智而從容,比起秦惟中來,少了幾分陰翳,多了幾分坦蕩,但在人們的心頭,分量卻不知重了多少。
如果那個人真的還活著,并且為膠東郡王振臂一呼的話,朝廷怕是有大麻煩了。
自己這個權(quán)臣,好外孫這個儲君,能不能當(dāng)?shù)冒卜€(wěn),就有些疑惑了。
正想著,門房又匆匆跑來,“老爺,幾位大人一起來拜訪了。”
英國公一聽就知道,多半是因?yàn)檫@事兒來的。
他連忙換上衣服,來到迎客廳中,剛剛坐下寒暄兩句,還沒來得及商議,門房又匆匆而來,“老爺,宮里來人了!”
英國公只好將這些人請去偏廳躲著稍歇,親自迎了出去。
瞧見竟是董良親自來了府上,連忙一臉溫和地將對方迎了進(jìn)去。
不管心里是何打算,面上他自然不會表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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