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周懋臣擺了擺手,“只要爸爸還在,家里的事就用不著你操心,你去打個電話,把你大哥叫來。” 青年會。 總經(jīng)理辦公室。 冼耀文手里拿著一支唇膏,正在給李湄抹嘴唇,一邊抹,一邊說道:“你的唇形飽滿,但嘴偏大,藍調(diào)的紅色比較適合你,畫成獵人弓箭型唇,嘴看起來會小一點……好了,你照下鏡子。” 李湄聞言,拿起鏡子照了照自己的嘴唇,果然比自己畫的要精致許多,她嘴角一勾,輕笑道:“沒想到老板還擅長幫女人抹口紅,是在老板娘那里練出來的?” “雙手向兩側(cè)平舉。” 李湄依言將兩只手平舉起來。 冼耀文幫她拉了拉衣袖,隨后拿著劃粉在其腋下部位畫線,“女人沉淪于男人,往往從好奇心開始,我的優(yōu)秀是有目共睹的,不要對我好奇,以免陷進我這灘很難逃脫的泥潭。” 李湄咯咯笑道:“老板,你會不會對自己的魅力太過自信?” 冼耀文往后撤了一步,劃粉劃過李湄前胸,“在女人面前,聊關(guān)于男女之間的話題,我的好勝心會變得特別強,不自覺就會施展勾引女人的技巧,你這種還沒度過感情實習期的雛鳥根本頂不住,我們還是不要就這個話題深入。” “我不信。” 冼耀文轉(zhuǎn)到李湄身后,在其后頸部位畫線,“我前面說的話已經(jīng)略微施展了一點技巧,你的好奇心不就被我勾起來了。” 李湄一愣,心里一想好像真是這么一回事。 畫好線,冼耀文繞著李湄轉(zhuǎn)了一圈,“袖子畫線的地方鏤空,腋下畫線的地方用薄紗面料,前胸和后背剪掉,一套黑色,一套C102紅色,面料F309。不需要我解釋編碼的含義吧?” “我還沒忘。” “希望你也沒忘記服裝設(shè)計師的基本功,按我剛才說的出兩張設(shè)計圖,給我過目后再拿去……”冼耀文稍稍一愣,“之前考慮得不夠充分,公司需要招兩個有一定創(chuàng)新能力的裁縫,你先出設(shè)計圖,裁剪再議。” “等我的服裝定下,是不是就該組建劇組了?”李湄說著話,脫掉了身上的衣服。 “先別穿。”攔住要穿上自己衣服的李湄,冼耀文在她小肚子上摸了摸,隨后又摸了兩側(cè)的腰,“組建劇組之前,你去訓練班練一下形體,把你的小肚子減了,順便學習一下怎么靈活掌握自己的眼神,你的眼神太兇了,一張好臉被它毀了大半。” 李湄眼白一翻,“我兇嗎?” 冼耀文頷了頷首,“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一位好演員應(yīng)該掌握通過眼神向觀眾表達情感的技巧,當你學會如何用眼神給觀眾講述一個故事,你就不用擔心當不上女主角。 我在美國的電影雜志上看過一篇文章,它提到了一個新名詞Catchlight,眼神光,這是一種拍攝的燈光技巧,能讓演員更上鏡,它需要演員眼里有戲。 有一部影片《房客》,盧西恩·巴拉德導演拍的,里面的女主角叫梅爾·奧勃朗,香港有這部影片的拷貝,你自己想辦法看一下這部片子,好好欣賞奧勃朗的表演,或許對你會有啟發(fā)。” “老板你跟我說這個,是打算重點栽培我?”李湄淡笑道。 “借用一下你剛才說的自作多情這個成語。”冼耀文在李湄的胸上掃了一眼,接著看向大腿,“我只念在我們之前賓主一場,讓你提高一下演技,別忘了我們之間還有對賭協(xié)議,如果《賭神》虧本,你不僅要償還我?guī)湍銐|付的錢,公司虧了錢,你也要給出一個交代。 公司將會開辟一種新的影片分類,風月片,我想風月二字不需要我多解釋,拍風月片不需要你有演技,觀眾只會將目光放在你的身體上。 我對風月片很有信心,相信它一定能夠賺錢,只是賺多賺少的問題,相應(yīng)地,參演的女演員能夠拿到豐厚的片酬,當然,對女演員,社會上免不了風言風語。 所以,公司不會逼迫任何一個女演員參演風月片,只會對適合的女演員進行勸說,演不演由女演員自行決定,你不同,一旦《賭神》虧本,就沒有你自主選擇的余地了。” “我相信《賭神》不會虧。”李湄色厲內(nèi)荏地說道。 冼耀文吹了一個口哨,“不用虛張聲勢,也不要嘴硬,上次談話時,我相信你因為對電影的茫然無知而迷之自信,隨著了解深入,這種自信也該動搖了。 自信需要本錢,顯然目前的你不具備讓一部影片成功的本錢,《賭神》劇組什么時候組建由你決定,我只給你限定一個期限,90天,超過這個時間,《賭神》項目就跟你沒關(guān)系了,你不用繼續(xù)履行賭約。 上一次你無知者無畏,這一次一知半解,我怎么也逃不脫設(shè)計你的嫌疑,希望下一次你胸有成竹。高收益往往伴隨著高風險,我給你一步登天的機會,但相應(yīng)的風險需要你自己承擔。” 冼耀文拍了拍李湄的肩膀,“我對你另眼相待,給你搭一張通天梯,是希望看到你爬上來,不要看不見下面的刀山火海,也不要只看見刀山火海。衣服穿上,有人進來會以為我怎么著你了。” 冼耀文收尾的話,讓李湄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她睨了冼耀文一眼,將衣服穿好。 李湄離開辦公室后,冼耀文翻了翻學員花名冊,企圖從中找出一個可以扛得起“肉彈”稱號的人。 對當下男性對女人容貌和身材的喜好,他已經(jīng)抓住了脈搏,一個家世不普通,又能當?shù)闷稹叭鈴棥钡呐輪T,能給觀眾帶去視覺沖擊之外的情緒價值,即意淫空間。找一個這樣的女演員當公司風月片的開荒牛,地基會更加夯實。 從花名冊上沒有收獲,冼耀文的思維飛到臺灣和東洋,臺灣正在搞戒嚴,群眾的言論、出版、集會、旅行自由受限,搞藝術(shù)的人在臺灣生活應(yīng)該挺壓抑的,找找關(guān)系,以高薪招聘幾個好的過來。 東洋那邊要簡單得多,讓松田芳子去新宿篩一遍,想找?guī)讉€豐滿的不難,抗日記憶猶新,觀眾一定會樂意在另一條隱秘戰(zhàn)線將抗日斗爭繼續(xù)下去。 斟酌一下想法,未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妥,他又開始琢磨去哪里找臺灣文藝界的關(guān)系,對這個他兩眼一抹黑,別說熟人,就是人名都說不出幾個。 “婉芳,進來一下。” “老板。” “你去告訴麥琪,讓她找友誼影業(yè)的每個人問一問,在臺灣文藝界有沒有熟人,如果熟人在影視行業(yè),特別標注,明天把名單交給我。” “好的。” “我下午要出去,兩點、四點會分別打電話回來。” 吳婉芳點點頭,退出辦公室。 過了十來分鐘,冼耀文接了個電話,林葆誠打來的,約他共進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