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陰謀籠罩-《金錢玩家》
第(3/3)頁
明明花了90萬,卻不知為何傳到外面的風聲變成50萬,或許,被傳不見的40萬有什么講究,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這兩樁買賣,第一樁因為董家大量收購黃金,愣是將澳門的金價從560元\/兩干到了720元\/兩,梁錦團伙人在家中坐,喜從天上來,最終總計收獲77萬元。
第二樁買賣又是收獲90萬元,梁錦身為團伙的最高領導人,又投入了知識產權,可以分得贖金的一半,合83.5萬元。
本來嘛,有了幾十萬本錢,完全可以換一條合法搶劫賽道,但梁錦標參精明,干其他的卻不是很靈光,五年還差那么幾天,錢已經被花得差不多了。
盡管去年跟人合伙搞了這家賭檔,每天都有不錯的流水,但他還是嫌錢來得太慢,這不,他又回歸曾經發誓不再干的老本行,且盯上風頭正勁的冼耀文,準備搞一把大的徹底金盆洗手,不再破戒。
畢竟,他清楚常在河邊走豈有不濕鞋的道理,他還盼著長命百歲,沒想過英年早逝。
然而,外面賭桌上的楚天嵐則不同,他再一次生出一頭撞死的念頭,子曰“彼其娘之”,這天九牌仿佛跟他有仇,想要什么牌它不來,不想要什么它偏偏來,剛才叫不來丁三,現在不想要它偏偏來。
頂著鐵青色的臉,楚天嵐將牌九往桌面一砸,哆嗦的手從上衣口袋里掏出被擠扁的煙盒,花了很大的功夫抽出一支扭成麻花的香煙,顧不到將煙捋平,更顧不到磕煙,直接將麻花叼在嘴里,用了三根火柴將煙點著,重重地吸了一口。
“怎么辦,我該怎么辦,能輸的都輸光了,還欠了一屁股債,我拿什么還?”
一連抽了幾口煙,楚天嵐還是想不到辦法。
他當然想不到,不在賭桌前、腦子相對清醒時都想不到,何況在賭桌前。
又是一口煙入肺,他放棄了,將思緒轉移到前往深淵的方向。
“已經死定了,不怕再借一筆,死得更徹底一點。”
再啜兩口,他把煙往地上一扔,起身朝著辦公室的方向大踏步地邁進。
未幾,他來到觀察口前,沖炮王說道:“炮,炮哥,能不能再借點錢給我?”
炮王和顏悅色地說道:“楚大記者,今天手氣不好就別玩了,回家睡一覺,明天再過來翻本。”
“霉了一個晚上,也該到轉運的時候,炮哥,再借我一點,我贏了馬上還給你。”楚天嵐觍著臉說道。
“楚大記者,聽我一句勸,手氣不好就早點回去。”炮王嘴里雖這么說,手卻是已經從兜里掏出一沓錢,“要借多少?”
楚天嵐的目光緊鎖錢,咬了咬牙說道:“兩……五百塊。”
“好說。”炮王點出四張百元大鈔、五張十元小鈔遞向楚天嵐,遞到一半忽然止住,“楚大記者,我再跟你說一遍,我這里的規矩是九出十三歸,半個月內還是六百五十塊,過了半個月,利息翻倍,還要利滾利。”
“我,我知道,炮哥你放心,我一定按時回。”
炮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楚大記者是文化人,我當然信你。”
楚天嵐寫了拮據,順利拿到縮水的五百元,帶著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想法,雄不赳,氣不昂,重新殺回賭桌。
惠特比前景酒館,最早叫鵜鶘酒館,是水手、走私者、殺手和盜賊的聚會場所,附近有一個行刑碼頭,通常用來絞死海盜。
因為鵜鶘酒館名聲不佳而被稱為魔鬼酒館,倫敦市民避之不及。到了上個世紀初,酒館毀于一場大火,之后被重建,并改為現在的名字——惠特比前景酒館。
名字改了,來光顧的客人也發生了變化,不再是衣著邋遢、一身汗臭味的盜賊們,而是變成衣冠楚楚、說話斯文,將劫掠上升到愛國高度,并可以用法律賦予其正義性的先生們和女士們。
不那么平整,也不那么干凈的地板上,坐著一張不那么安靜的椅子,椅面上臥著一坨不那么吵鬧的翹臀,再往上看,峻拔的身形頂著一張不那么討厭的臉。
臉上的雙眼透過柵欄,越過干涸的河谷,看向行刑碼頭的方向。
冼耀文坐在酒館二樓的陽臺,吹著有點冷卻不凜冽的寒風,桌面擺著一杯棕色啤酒,大自然冰箱正調節它的口感,他手里捧著一杯金酒和苦艾酒一比一調和的雞尾酒,已經不見了半杯。
晃動酒杯,他收回目光,轉頭看向忽然變嘈雜的室內,只見室內多了幾個衣著華麗的女人,粗看都是貴族小姐,細看是瑪格麗特圈子。
瑪格麗特·羅斯,伊麗莎白二世的胞妹,王位第二順位繼承人,一位長相不俗的公主,將來也會成為國際笑料。
杰森·斯坦森主演過一部電影《銀行大劫案》,故事以1971年貝克大街勞埃德銀行發生的搶劫案為原型,據傳這件案子幕后的策劃者是軍情五處,目的是盜走一批瑪格麗特和她的小情人在沙灘幽會時,自拍的羞羞照。
他不清楚這個傳聞是真是假,因為這個世界存在階級兄弟互不嘲諷條約,也沒有哪個家族敢保證自家不會生出丟人現眼的玩意,除非處于敵對關系,否則沒有哪家會深入挖掘其他家族的丑聞。
卻是知道勞埃德銀行事后并未針對緝兇有所動作,仿佛默認吃了個啞巴虧,其中意味很是耐人尋味。
再說,就算羞羞照是假的,瑪格麗特有一大堆情人肯定是真的,她重度煙癮、酗酒、吸毒也是假不了。總之,這娘們不是一個省心玩意,就是不知道現在已經不省心,還是將來才變得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