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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馬戲團女占卜師的尸體。
但克雷頓可不記得自己有把這具尸體藏起來。
他原本打算把它留給本地的地方法院做警示,所以根本沒有碰這具尸體。
他是靠氣味和直覺鎖定這里的。
那個孽物來過這里。狼人在這附近呼吸時仍會有輕微的麻痹感。
“我聞到了孽物的氣味,它來過這里。”他說。
可能是因為樹洞阻擋了外界的氣流交互,尸體上的氣味還很新鮮。
現在他們基本可以確認給馴獸師身上添加新裝扮的人與挪動尸體的人同為一人,或者說一物。
“看來那天我們殺人的時候,它也在不遠處,也正是因為我們的介入,它才會注意到我們,將我們當做下一步的目標。”
朱利爾斯蹲了下來,仔細地打量尸體,它和馴獸師的狀況不同,它完全沒有任何改變。
但這就奇怪了。
如果這個人是孽物殺的,那它有什么用意呢?
將克雷頓殺掉的人高調地展示出來,它是在試圖告發狼人嗎?
克雷頓把這具尸體放回去,他的鼻子嗅動兩下,從附近的樹洞里又找到一具侏儒尸體。
“我們沒見過他吧?”朱利爾斯不確定地問。
克雷頓搖了搖頭,他知道男巫是把死者和另一個小個子弄混了:“馬戲團長是個沒胡子的矮人,他的體格比這個要壯得多。”
這個死人絕不是馬戲團長,但他的身上也穿著有彩紋的滑稽衣物,像是馬戲團的人,克雷頓和朱利爾斯都沒見過他,死者身上的痕跡像是由另一種怪獸造就。
顯然就是孽物了。
它也在殺馬戲團的人。
克雷頓認為有必要檢查一遍尸體,收集對方的作戰情報。
男巫蹲下來,手指揭開尸體穿著的衣物,露出下面的斑斑血跡。
“左肋被撕開了,它的爪子可能和你一樣鋒利。”他警告克雷頓。
后者也有收獲。
“他的右手臂被打折了,或者說掰折了。”
克雷頓沒有在尸體的袖子上找到刮蹭雜物的痕跡,因此只能認為是那個孽物僅靠前肢的力量就折斷了死者的手,而不是死者撞上了什么實體。
唐娜站在一邊看著他們分析尸體,好奇心很快又勝過了惡心感。
她蹲在克雷頓對面,興致勃勃地加入這一場游戲中。
這雖然是一具男性尸體,但唐娜在南布利加的城市里見過許多穿不起衣服的窮孩子,對于異性的身體已有了解,因此并不感到害羞。
死者衣服的領子皺褶被打開,里面寫了一個名字。
“森威特。”
它讓人一眼就看出森威特已經死了。
狼人的尖指甲劃開袖子,露出下面連成片的淤傷,紫紅色的瘢痕連綿,已經分不清原來模樣,但克雷頓還是能一下子辨認出它的原貌。
“它用五個指頭抓住死者的手臂,它非常用力,因此指印凹陷得很深,那個孽物在異化后還保有人一樣的手指,它的手……可能就像現在的我一樣。”
能彎曲的手指克雷頓不禁想起克里斯托弗懸賞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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