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朱楩還隨著馬兒的動作搖頭晃腦著,甚至不知何時來到了宮門外。 此時的皇宮門外,可謂是門庭若市,只見無數官員的轎子停在那里,恐怕這些當官的此時也在急忙補覺吧? 還有那些轎夫,也都趁此機會靠在墻上休息一番。 也有趕乘馬車的,這些可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所以能舒舒服服的在更加寬敞的馬車內好好休息,養足精神。 朱楩是剛回京城,要么只能走著來,要么只能騎著馬,既沒有轎子也沒有馬車。 何況從他學會騎馬以后,就不屑于乘坐馬車了。 好男兒該當騎馬打仗上陣殺敵,誰坐馬車啊。 “等回去以后就讓王福給本王也弄一輛馬車,下次我要睡著過來,”朱楩此時卻羨慕起來了,若是現在有一輛馬車,不就舒服了嗎? 護衛們只得哄著自家殿下,回去再弄,回去再弄。 就在這時,本來一切都還安然無恙,朱楩騎在馬上的樣子雖然顯眼,可群臣百官都在轎子里或馬車內補覺呢,也沒引起什么注目。 朱楩也不喜歡擺架子,也不會囂張跋扈的把別人從車內或者轎子里拽出來自己坐進去。 正當一切都很平靜時。 突然有一個官員卻來到了朱楩面前,仰著頭,一臉怒容的對朱楩大聲呵斥道:“竟然敢在皇宮門前騎馬?該當何罪?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還是說不怕被陛下滿門抄斬誅九族嗎?” 這大半夜的,天邊才剛泛白,周圍人大多都還在抓緊時間睡覺,本來一切都很安靜祥和。 此時這一嗓子,卻把平靜的氛圍直接撕破,不但那些轎夫馬夫紛紛驚醒過來,那些文武百官們也都紛紛出來了。 “到點卯的時候了嗎?” 點卯,就是統計一下今天上朝都有誰來了,以及誰沒來了,萬一陛下問起來也有個說法。 結果一出來,就看到了騎在馬上的朱楩,以及他面前站著的一員小吏。 他們雖然不認識朱楩,卻也認得那一身顯眼的蟒袍。 現在可還是明初,不是什么人都能穿蟒紋的,開玩笑,朱元璋殺人可不眨眼。 還有這個小吏,其實他是都察院的人。 在上早朝的時候,會有專門一些人監察百官的儀表儀容,比如有人咳嗽,隨地吐痰,甚至是放屁,都會被記錄下來。 古代對儀容儀表很是在意,要是有人因為疾病而瘸腿,都有可能被罷官。 據說李唐太子李承乾,就是因為‘身有足疾,不良于行’之后,才開始逐漸日益狂悖驕躁,甚至是謀反篡位的。 因為他擔心李世民會廢太子。 可見一斑。 所以這本是都察院下面小吏專門負責的事。 朱楩也很快明白了這些,想了想,轉頭翻身跳下馬來,護衛們自然也是紛紛追隨著殿下的節奏。 朱楩還對小吏說道:“本王剛回京城,沒有轎子也沒有馬車,就稍微放浪了一點,莫怪莫怪。” 聽他自稱本王,加上那一身蟒紋,大臣們已經心中有數。 尤其是其中有一個人低著頭,更加知道朱楩的身份。 他不是旁人,正是如今的曹國公李景隆。 李景隆雖然現在還不是太子太師,但是他深得朱元璋的喜愛,朱元璋也想栽培他,所以李景隆也來參加早朝了。 此時看到了朱楩,頓時心里一驚,直呼晦氣,他怎么來了? 本以為這件事也不礙事,就這么過去了。 可是那小吏卻不依不饒的,繼續嚷著:“這成何體統?雖然您身份尊貴,卻也不能在皇宮門前騎馬,這已經犯了重罪。” 其實自古以來,除非發生戰事,不然平時都是不允許在城內縱馬的。 尤其是京師之地,更是重罪。 哪怕這里是應天還不是紫禁城,那也一樣。 何況這里還是皇宮門前。 朱楩已經開始皺眉了,這小子這么沒眼力見嗎?沒聽自己自稱本王。 伱一個月才多少俸祿?何必這么拼命和本王過不去? 突然,李景隆不知怎么想的,抬起頭,在人群中響應道:“就是就是,哪怕你是滇王,那也不能亂了規矩,不然今后大家都在城內騎馬,該如何是好啊?” 朱楩轉頭看去,一下子就看到李景隆了,心里這個氣,怒喝道:“好小子,你是記吃不記打是不是?何況昨天你不也縱馬了?你還敢跳出來?” 李景隆此時那真是無比有底氣,挺胸昂首的說道:“好叫你知道,我在門外就被你給揪下來了,所以沒在城內縱馬。” 喂喂喂,這可不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吧? 周圍百官們面面相覷,表情有些詭異,有的人想笑,有的人感到驚詫,原來昨天的傳聞竟然是真的? 還有人在打量朱楩,原來這就是那位滇王。 總之人們的反應各不相同。 朱楩怒極反笑,拿手指著李景隆,說道:“你過來,按輩分本王算是你的叔叔,來來來,咱們叔侄好好交流交流。正好閑著也是閑著,本王索性拿你解解悶兒。” 李景隆一聽這話哪敢出去,縮著脖子往后面躲,此時也不敢囂張了,喊道:“是那小吏找你麻煩,你找我麻煩作甚?” 朱楩沒好氣的說道:“現在知道怕了?剛才干什么去了?還想給我扣大帽子?我抽死你。” 朱楩抽出腰間的玉帶,本是做做樣子。 可眼前的小吏卻抓住了機會,頓時更加張牙舞爪起來,斥責朱楩:“大街上寬衣解帶,成何體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