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朱楩扭過頭,一臉驚愕的看著這個小吏,不是,大明的官吏都這么勇的嗎?你就真的不怕死啊? “哪怕您貴為藩王,也不該如此肆無忌憚任性妄為,”小吏梗著脖子,絲毫不帶退縮的。 朱楩此時卻下不來臺了,手中拿著玉帶,系也不是,不系也不是。 而且周圍百官可還在看著呢,好像把他當成了一個笑話。 突然朱楩心里一動,好像明白了。 身為都察院,本就負責督察百官,他能不知道自己身穿蟒袍代表著什么意義? 他知道,他就是故意的,哪怕一開始不算找茬,那么此時也算是找茬了吧? 是有人要給自己制造麻煩? 但是總不會以為這樣就能扳倒自己,甚至讓老朱抄家問斬株連九族吧?難道老朱想要自殺? 真沒意思,剛來京城就遇到這種事,讓朱楩頗有些意興闌珊。 如果是和外族敵人廝殺,他很樂意。 可如果是和自己人窩里斗,還各種爾虞我詐,那就真的太沒意思了。 朱楩搖搖頭,就想把玉帶系上,反正他也沒打算一直留在京師,最好述職完就能回去。 當然他也知道這不可能那么簡單。 老朱巴不得把自己一直圈禁下來吧? 他已經想要息事寧人了,哪怕丟點臉面也無妨。 可他退了一步,那小吏卻進了一步,繼續嚷嚷著:“既然您也有自知之明,何不等到早朝上當面向陛下請罪?” 朱楩微瞇了一下雙眼,心頭怒火竄了上來,當下也不再系腰帶了,直接抽了出去。 只聽‘啪’地一聲,小吏整個人都轉了個圈,臉上頓時通紅一片。 這一下,全場靜默了,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朱楩。 朱楩冷笑道:“本王平生最討厭的就是給臉不要臉,你是真以為本王不敢抽你?” 小吏好像被抽殺了,捂著立即腫脹起來的臉頰,望著朱楩,不敢再說話了。 可百官之中卻有人站了出來,怒視著朱楩,說道:“滇王殿下,哪怕您貴為藩王,卻又有什么理由鞭打朝廷官員呢?” 他是自詹徽被誅之后新上任的左都御史,也正是都察院的老大。 眼看自己手底下的人被打了,自然得站出來主持公道。 朱楩已經想到,可能是有人在對自己使絆子,偏偏又不知道是誰,自己才剛到京城,又是什么時候得罪人了呢? 此時他正一肚子火呢,這左都御史就湊上來了。 朱楩笑了,招呼身邊幾個近衛:“把他倆給我按在這里。” 護衛們對朱楩那絕對是誓死追隨,一聲令下,毫不猶豫的上去就把左都御史給擒住了。 左都御史是個文官,哪里是他們的對手,連帶著那個小吏也被一起按在朱楩面前。 朱楩手中提著玉帶,對著兩人的屁股與后背就抽了下去。 剛好昨天被老朱抽了一頓,雖然傷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極強,索性今天報復一下別人。 左都御史被打的‘嗷’一嗓子就喊出來了,而且還在不服的喊道:“你憑什么打我?憑什么打我?按照大明律例,你沒理由打我。嗷。” 朱楩抽了幾下后,抬起頭,看向周圍他人。 誰都沒有想到朱楩會突然發飆,這簡直就是個混世魔王,哪還敢跟他的目光對視,紛紛低下頭去。 但是也有人義正言辭的說道:“滇王且住手,你這樣肆意鞭打朝廷命官,把法律置于何地?小心我們到陛下面前參你一本。” “想要理由是嗎?好啊,那我問問,這兩個家伙都是幾品官員?”朱楩拿玉帶指指地上兩人。 那小吏就不說了,這左都御史是洪武十六年所設置,官職為正三品。 朱楩又拿手指指自己:“我又是幾品?” 眾人無言以對。 你是藩王,皇帝以下最大的爵位,就算沒有官職在身又如何,那已經和官職無關,是絕對的地位的碾壓。 哪怕就是一品大員在親王面前,那也得跪下請安的。 比如那李景隆,他現在也沒有官職在身,卻還不是作威作福橫行無忌。 一個國公尚且如此,何況是一位藩王。 朱楩舉起手中玉帶再抽了下去,怒喝道:“不開眼的東西,只會在我身上找毛病,那你們自己呢?豈不是犯上作亂該誅滅九族?” 好家伙,一開口就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可不敢這么說啊,殿下,他是左都御史,小吏也是都察院的人,他們負責的就是督察百官,如果不讓他們說話,他們還有何意義?”有人高呼道。 朱楩轉頭看去,問道:“你是何人?” “在下是東宮伴讀,也是太常寺卿的黃子澄,”那人報上姓名。 朱楩心里一動,先提東宮伴讀,隨后才說官職嗎? 看來這是如今的皇太孫朱允炆的人啊,而且還以此為榮。 是他嗎?或者說是他們嗎?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