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雄雉(三)-《明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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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奇功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道:“家兄適才有信來,言說進孝趁著賊營后方守備空虛,已經恢復了劍南司,司中留守的賊寇以及賊營大部輜重,已全數為我所得!”現任忠路宣慰使其實是覃進孝,但大家都知道主事的依舊是覃奇勛,所以言談之中,還是把覃奇勛作為忠路首腦。
鄧宗震大喜過望,臉上陰霾一掃而光,取過信,邊看,邊不住道:“好,好,干得好……”
“趙賊后路已失,不日必將大亂,又聞其眾留守施州衛所者不過兩千,二位從南擊之,我忠路從北擊之,必破之。趙賊既敗,其在唐崖一帶的殘兵也將如春日融冰,不攻自消!”
鄧宗震不住點頭,拿著信的雙手都顫抖起來,轉問覃福:“公意如何?此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切不可失。”
覃福先將信拿過,細細閱覽,而后有些懷疑:“早聞趙賊前部先驅,輜重在后,幾日前就已盡數入了城池,怎么還會留有余糧在劍南司?”
覃奇功回道:“覃公有所不知,趙賊騾馬有限,又怕我忠路襲擾劫奪,所以此次進兵,只暫時先運了部分糧草入城。”說著冷笑數聲,“他竟敢小覷了我忠路男兒的血性,以為龜縮在劍南司的小寨里就可保輜重無恙,卻是給進孝里應外合一鍋燴了!”言語中說不盡的自豪,胸脯也挺得老高。
覃福仍自存疑:“既是大勝,怎不見我塘兵來報?”
鄧宗震聞此亦有些警覺,看向覃奇功。覃奇功絲毫不怵,但道:“我忠路得手后,第一刻快馬加鞭將消息遞來,想來二位的塘兵還在路上。”
忠路、施南兩地世代仇讎,一意討好覃福,未免使其生疑。覃奇功既能受命潛在二人身邊,自也非等閑,當下以退為進,話里帶上幾分嘲諷。
覃福冷哼一聲,不去理他,對鄧宗震道:“指揮,若此消息確鑿,再議進兵不遲?!?
鄧宗震點頭稱是。
覃奇功聽他這么說,當即安心。三人又略談片刻,便散去。到了晚間,果有塘兵跋涉前來,呈上火急軍情:劍南司已被忠路兵收復。
鄧宗震再無疑慮,半夜從床上爬起來,大會眾土司。覃福本還有疑心,但架不住覃奇功在一旁煽風點火,見出兵之事已成定局,也只能默然。一番動員,直忙到清晨,鄧宗震的人馬與施南兵再加上其余些小土司,組成了約二千五百人,徑往施州衛所。
鄧宗震復城心思急切,不顧覃福勸阻,親自帶兵。兵勢到達東鄉五路安撫司北端,便聽塘兵回稟言城中趙營一早便棄城北撤,現正城西十里處與前來邀擊的忠路兵馬纏斗。且看其去勢甚急,不顧后防,恐怕還不知道己兵將至的消息。
忠路兵雖勇,畢竟人數劣勢,鄧宗震擔憂其眾久戰難支,加緊催促部眾趕路。
施州兵一路急奔,到得施州衛所城西五六里處,方開始整隊。
鄧宗震騎在一匹矮小的滇馬上,大汗淋漓,正由隨侍扶著下來休息。腳才著地,耳畔摔鈸急響,自左右各殺出一票人馬,驚視當中大纛,赫然都繡著一個紅色的“趙”字。
兩面大纛之下,又各有兩桿小旗,左邊繡著“白”字,右邊繡著“吳”字。鄧宗震不知,這兩路敵兵正是趙營中營左司白蛟龍與右司吳鳴鳳二部。
“不得驚慌,甲兵在外,弓手在內!”鄧宗震神情恍惚,口不能言。還是幾個機敏的手下幫著傳令。
喊殺聲轟然四起,充盈著整個天際。施州兵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可到了生死關頭,還是迸發出了強大的戰斗力。當下來不及全部整齊,便按著營頭所屬,組成或大或小的圈子,各自為戰。趙營人馬在頭一陣殺傷不少后,攻勢逐漸減緩下來。
白蛟龍練兵水平不如徐琿、侯大貴等,就是比之吳鳴鳳也有不如。吳鳴鳳部尚能壓著那邊的施州兵徐徐‘向前推進,這邊白部兵士,竟然開始有些被反客為主的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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